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回程的路上依旧很堵。
但林恃半点不着急。
她就慢悠悠地开着车,一颗心被蜜浸透,整个人也愈发和蔼。
谁要抢道,随便你抢。
有人加塞,要加就加。
只要舒泉在身边,就算从一数到一万,林恃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送舒泉回家,一推门,嚯,家里高朋满座。
陈幻、白境虞、易织年和裴醒都来了,陈幼和裴容也在这儿,她们一大圈人加上姚聆,正围着夏步青听她说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夏步青搬了把椅子坐在客厅正中间,正在跟她们说中缅边境的往事。
陈幼和裴容坐在小马扎上,并肩凑在最前排,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大半天了都忘了吃。
姚聆像听天书一样听得格外投入,舒泉和林恃进门了她眼珠子转都没转。
舒泉:“……”
这是我家?
怎么感觉走错进了电影院。
易织年见舒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林恃,立即招呼她过来,两姐妹速速猫到阳台上去。
“干嘛呢这是?一回来就躲起来?”
陈幻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林恃搬了把塑料椅,坐到陈幻身边。
陈幻:“……”
现在陈幻一看到林恃就觉得林恃要将她扯住一把丢窗外去。
不至于吧,上回不都当面说清楚了么?还能再误会吗?
陈幻警惕地盯着林恃,林恃却对她笑。
大概是很少笑的缘故,林恃一笑起来就有种笑里藏刀的压迫感。
这一笑更吓人了。
陈幻用眼神四下搜索防身武器的时候,林恃说:
“伸手。”
陈幻:“?”
伸出手。
林恃将刚刚抓来的瓜子给了她一把。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陈幻:“??”
看着手里的瓜子,结合刚才舒泉和易织年像两只小仓鼠一样齐头钻进阳台,她似乎有点懂了。
白境虞坐在陈幻的斜后方,看她那恨不得躲林恃八丈远的背影,嘴角漏了点笑意。
林恃回头找舒泉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到白境虞。
白境虞嘴角有一点笑,正好被撑着下巴的手挡着。
所以林恃没看到笑,只看到她那一双锋利不好惹的眼睛。
林恃:“……”
不过是来向陈幻示好,解除以前的误会罢了。
保时捷可真小气,这也要盯?
林恃拍了拍陈幻的肩膀,说:“保重。”
随后站起来去卫生间。
林恃来示好陈幻能理解,可是这个“保重”是什么意思?
和之前裴醒说她“眼光挺好”似乎异曲同工。
林恃往卫生间去,小财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一边跟一边吐舌头。
小财能被找回来,林恃也有一份功劳。
虽然并不常见面,可小财就像是记得林恃,生怕她在家里走几步会迷路,全程帮她带路。
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小财还站在门口等着她。
林恃:“……”
这股子傻劲怎么这么像舒泉?
从小到大没养过宠物,对宠物也不太感兴趣的林恃,难得摸了摸傻狗的脑袋。
裴醒坐在最角落,独自占着单人沙发,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阳台。
舒泉捂着脸说了什么,易织年小身板差点晃上天。
“妈耶,露营这么刺激的吗?我也想去露营!马上就是跨年了,之前我还一直想着跨年去哪儿玩呢,正好。”
易织年迅速拿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
天助年也,跨年那两天虽然气温在十八度左右,不算温暖,但是风和日丽,非常适合露营。
易织年眼冒精光,“芽芽,我们跨年来一次六人约会,一块儿去露营吧!”
舒泉首次露营的体验非常好,但林恃是个不太喜欢社交的人,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这么多人一起去玩。
舒泉:“我去问问林恃,看她……”
“可以啊,我没意见。”
林恃跟到阳台来了,舒泉在哪儿她就想跟去哪儿,离开一步都难受。
易织年拍拍林恃的肩膀,“我们恃总深明大义,那我去问问外面的人。”
易织年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夏步青正好说完了一段,口渴得要命,陈幼和裴容还拉着她,非让她继续说。
陈幻摸一把陈幼脑袋,“你别缠你夏阿姨。”
陈幼被她这个故事卡得心急如焚,就想知道后来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把整个组织给一锅端的。
怎么能断在这个地方!
夏步青温和道:“我喝点水,回来再继续跟你说。”
陈幼:“好!”
随即回头对陈幻说:“你看看,夏阿姨多好。”
陈幻:“怎么了?你还嫌弃上你姐了是吧?”
正在和妹妹进行每日一次增进感情的互掐活动,易织年过来拍拍陈幻的肩膀,问她跨年要不要一起去观枫山那个露营地露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