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幻小臂勾着她的腿窝,帮她整个人舒展开,平躺在床上。
陈幻看白境虞脸色还带着被浸透的红,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又吻了吻她的鼻尖,说:
“换个床单?不然睡得不舒服。”
白境虞快睡着了,听到她说话本能地“嗯”一声。
陈幻用毛毯将她裹起来,抱到床的一侧,铺好了半边床又将她抱回来。两边轮番着接力,白境虞安稳地睡着,床单也换好了。
陈幻累得抬不起胳膊,将白境虞扣紧怀里,像霸占着自己的所有物,随后沉沉睡去。
就算乌鸫的嗓音再嘹亮,都没能将她俩吵醒。
今天是周日,陈幼睡到十点才醒。
昨天累着了,回来之后一直被宁措拉着语音。
宁措真是个话痨,不仅将刘莎莎她们的事来回复盘了三遍,抒发一堆对陈幻的崇拜,还拉七扯八地说到一点多才放陈幼去睡觉。
她从来没睡到这么晚,陈幻怎么也不叫她?
陈幼起床的时候想,她姐估计是知道她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才没来喊她吃早饭。
结果陈幼打开门一看,客厅里安静得没有半点人声,窗户都没开。
没人起床。
陈幼:“……”
秒懂。
今天的早饭就由我来做吧。
中午十一点,洗完澡的陈幻挪着步子到客厅,闻到一股饭菜香。
穿着小熊围裙的陈幼,将一盘红烧肉放到桌上,看见陈幻起了,对她说:
“起得挺及时啊,饭菜刚做好,白姐姐呢?”
“在洗澡。”陈幻走过来,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说,“做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辛苦了。”
“不辛苦,我也得经常下下厨,不然厨艺都退化了。”
白境虞洗完澡出来了,整个人又疲惫又精神,状态相当矛盾,眉眼间有种餍足后的懒散。
吃完饭,白境虞坐在沙发上看书。
陈幻看她半天翻不了一页,就知道她心思不在。
陈幻将一堆的水果和点心收进购物车,白境虞分了一眼,问:
“家里要开联欢会?”
陈幻说:“让你妹过来玩玩呗,大周末的,还住这么近。”
白境虞:“……”
眼神里带着杀意。
陈幻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已经不醋了。真的。而且你和小易妹妹本来就没事儿,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正是增进姐妹感情的好时候。”
“那不一样,她过来不得把姓裴的土匪带来?”
“土匪?”
陈幻不解,裴老师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是怎么和“土匪”挂上钩的?
话到了嘴边,陈幻没说。
吃一堑长一智,要是真说出来,一个月后白境虞都能忽然在清晨时分她耳边问——你的裴老师怎么温文尔雅了?
好险好险,陈幻在心里感叹,我到底是成熟了。
看白境虞不乐意,陈幻也没再说什么。
书看不进去,白境虞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后,又去补了个觉。
山水澜桥另一边,99号楼。
昨晚。
裴容一个人享用了整张大床,裴醒和易织年一块儿挤在沙发上睡的。
易织年家的沙发不算小,三人位还加一个贵妃榻。
可要说能让两个人当床睡得舒舒服服,那也不可能。
不过热恋中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空间。
坦白局之后,裴醒还在思索易织年这勾人而不自知的要命性格,是不是从小就有。白境虞算不算早她一步品尝到了?
易织年打断她的思绪,缠着她要接吻。
裴醒说:“怎么,要用吻来贿赂我?”
易织年不解:“这叫贿赂吗?我一五一十全招了,难道不算奖励?”
看小姑娘清亮又纯真的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渴望,裴醒感觉自己又一次上钩了。
易织年索吻得坦坦荡荡,和她相拥在沙发上细细品味。
裴醒的吻技果然让人难以招架,舒服得易织年情不自禁漏出了声。
“嘘。”
裴醒双唇微离,指尖点了点易织年的鼻尖。
“太舒服了?”
易织年眼神迷离,双唇还轻启着,一时间没适应她的抽离,依旧是被她吻着的形状。
帮易织年拭去唇上的晶亮,易织年才像是回过一半的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太舒服了。”
裴醒说:“还想要吗?”
压低的声音中有种沙哑的质地。
夜半耳语,像是专门来勾她的魂。
易织年的魂轻轻松松被及裴醒勾了去。
“要……”
裴醒指尖点在她的唇珠上,说:“张开。”
易织年乖乖张嘴。
“出来。”
粉嫩的小舌听话地往外探。
小羽毛湿乎乎地飘不动了,随着易织年沉闷的呼吸声,落下来,跟着主人沉沉的鼻息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