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妈妈的思念也只跟易织年一个人说。
陈幻琢磨着:“感觉不太像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啊。”
水有点凉了,白境虞去擦身。
“对,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事?”裴醒眉心向上蹙起,“你们做了?”
裴醒这话一出,易织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你……用词真歹毒。”
裴醒:“你发现了吗?”
“嗯?”
陈幻:“你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白境虞转身,冷笑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件事没有答案。但我和易织年都倾向于什么都没发生。”
“倾向?”陈幻跟上来,头发都没心思吹,拉住白境虞把她堵在窗边,“你别晃了,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易织年收到心仪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一家人出去吃饭庆祝,回来后易织年神神秘秘地让白境虞到她卧室去。
那时候她们已经搬到万嘉城了,白境虞洗完澡坐电梯到易织年那层,一出来就见易织年手里晃荡着一瓶酒。
“超级好喝,一瓶好几千呢,快来和我一起尝尝。”
白境虞嫌弃地坐到她床上,“就这?易织年,你才刚成年,就要偷喝酒?”
“高考那么累,好不容易考完了让我轻松一下怎么了?我十八岁了哎,白境虞,别啰嗦,陪我一起喝!我还准备了很多下酒的小菜!”
裴醒懂了,“所以你们喝多了。”
陈幻冷笑,“然后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境虞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很荒唐。
算是她活这么大,为数不多的失控事件。
易织年那瓶酒非常顺口,后劲十足。
两人喝到断片,第二天易织年是在白境虞怀里醒来的。
当时的现场只能用“衣冠不整”这四个字来形容。
易织年记得自己睡前睡衣的扣子扣得好好的,可此时扣子已经散到了第三颗,整个人凌乱不堪。
而白境虞的睡裙被撩到了胸口,易织年的手还搭在她雪白的腿上。
清晨,白境虞被易织年的尖叫吵醒。
醒来时见易织年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白境虞头痛得要命,但很快还是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不不不会吧?”易织年紧紧地拽着衣扣,“我、我们怎么了吗?”
白境虞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小裤裤,又看看易织年的小裤裤,揉了揉太阳穴道,“都穿着呢,能怎么着?”
说完,忽然脑海里闪现昨晚的一些片段。
白境虞记得自己捧着易织年软软的小脸,又摸又捏,还上嘴咬。
“易织年,你这张脸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可爱?”
咬她完的脸,又去亲她的额头。
易织年也没闲着,摸着白境虞的腰惊叹:“白境虞,你腰怎么能这么细?”
又去摸腿,再次感叹,“靠,腿也好长,好长好长啊……”
白境虞想起这些小片段,一言难尽,看向易织年。
不是做梦,易织年脸上还留着浅浅的牙印……
显然易织年也想起来她对白境虞的腰和腿做了什么,难怪睡裙都给掀那么高。
易织年:“所以……”
“没有。”白境虞两个字否认,“昨晚没开空调,热,扣子应该是你自己解的,我没这爱好。”
白境虞否认得太真情实感,易织年“哈”了一声道:
“真的很好笑,我也没这爱好,我不是同性恋!”
本来已经亲近不少的姐妹关系,一下又打回了别别扭扭的原形。
谁也不愿意承认那晚是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才主动酿出一场薛定谔的“悲剧”。
这出谁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承认是同性恋的戏码,就这样一直唱到了现在。
第109章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白境虞和易织年颇有些躲着对方走的意思。
一整个暑假姐俩都没怎么在家待着。
易织年考驾照去了,白境虞则买了她人生中第一辆车,独自一人跑到西北自驾游。
以往都是一起旅行的两人难得分开,易织年考驾照的时候注意力很难集中,连车带教练开进了水潭。
白境虞听说这劲爆的消息,立即赶回来。
等她回到S城时,易织年已经出院了,不过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非常醒目。
白境虞不解,“路那么宽,你怎么就开到水里去了?”
本来易织年心里就有气,白境虞既然问了,她就大大方方吐槽白境虞就是害她分神的罪魁祸首。
“哦,酒是你要喝的,驾照是你在考,车也是你开的,罪魁祸首却是我。”白境虞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笑道,“你可真是倒打一耙中的典范。”
易织年:“你就是因为那晚的事才跑去了西北?不过就是喝多了睡在一起,你自己都说了,裤裤都穿着呢肯定没怎么着啊,至于那么嫌弃吗?没这爱好是吧?你最好一辈子都没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