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
其余人惊呼,凌一朝后摆手安抚。
“离开我,让你这么高兴?”
大小姐眸光火亮,似乎要喷出火来。
压制不住的怒气使得她眉间耸起,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
没等凌一回答,她狠狠推开眼前人,她是要做大将军的人,大小姐自有自己的骄傲!
也害怕凌一说出不想听见的回答。
瞧见苏安就这样离开,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想问首领怎么回事,瞧见凌一的脸色后瞬间闭紧了嘴。
“走。”
直到大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那处山缝,凌一才开口叫属下离开。
等穿过山缝出来,四野茫茫,果然不再见大小姐身影。
“首领,苏府还要盯吗?”
“谋逆之事主上查明了?”
“没。”
“安排其他人去盯。”
凌一呼出一口气,寒气成雾。
忽然觉得天气更冷了,雪花一片片砸下,轻飘飘却仿佛重于千斤。
凌一抬眼往平洲的位置望去,那里应该是大小姐的目标。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五年弹指而过。
天和二二年,秋。
临安城这日再热闹不过,年年骚扰容国边境的北仑族,终于被打怕了,愿为臣邦,此后不仅边境安宁,还能年年收到北仑的朝贡。
而创下如此战绩的是冠武大将军的长女,教人啧啧称奇,都赞道虎父无犬女。
如今,正是苏氏长女带着北仑族第一年的朝贡班师之日。
连城门口如今已升至为校尉的某个士兵都拉着同伴大肆吹嘘,“当日大小姐出城门正是我值守,我就知道大小姐出去是干大事的……”
宫门前,苏礼华也迎来百官相贺,羡慕他会教养,儿女各成才。
苏礼华面上笑呵呵,心中却想着回头把家里几个小子再打一顿,尤其是老二,让他去帮妹妹,结果在外面混了五年。
天知道他和夫人每次一听战事失利,多么提心吊胆,还好福儿争气。
只是想到当今的态度,苏礼华的笑容淡了两分。
朝上,心情大好的卫帝与百官兴致勃勃地商议苏安的封号。作为容国有史以来第三个女将军,封号受到诸臣重视。
“既是在平洲立下的功绩,不如叫安平?”
朝上吵吵嚷嚷如同菜场,左丞相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定了个最简单的称号。
于是卫帝大笔一挥,封苏安为安平将军,赐下将军府,二千石银印青绶,又亲率百官玄武大街相迎,更是引得百姓欢呼不已。
“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玄武大街,卫帝看着眼前身姿高挑,接近八尺的女子,暗叹怎么就没生在帝王家,真是便宜苏礼华那个老货了。
“安年少离家,曾有幸良人相陪。如今失去消息,望圣人帮忙找人。”
苏安沉声说道。
卫帝嘴角抽抽,她说不会是零零一吧?要是没记错,苏氏离开临安时身边确实只有零零一在身边。
据传苏氏有一只亲卫军,身材异常高大,神似当年的归龙族,不如顺水推舟,将零零一派过去探查一二?
卫帝想好后,大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回头找到人,立马送卿府上。”
苏安闻言,嘴角挂上一抹笑,眼底却涌动暗潮。
庆功宴后,百官归置,苏安跟着父亲回了家,吃了晚饭却要去新府。
“那边哪有家里好?福儿就住家里吧!”苏母好不容易看见女儿,哪能让她这么快离开,“好歹在家再住上几年。”
“苏府如今太惹眼了!容国三分之二的兵权都集于此,处事更当小心。”
“卫帝所赐,不去居住又有御史找麻烦。”
苏安安抚着母亲,“而且就在隔壁,几步远的距离,以后墙上开扇门就行了。”
应该是卫帝特地挑选的位置。
“都怪你几个哥哥不争气!”苏母知道事情已定,无法回旋,开始怒瞪几个儿子,手里不知何时握了跟鸡毛掸,“要是这几个小子有能耐,何苦让你去外面住。”
“儿子大了,成亲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搬出去也是顺理。这么就可怜我的福儿要一个人住外面。”
苏母一边难受落泪,手里却不曾停下,鸡毛掸直往儿子身上抽去,几个孩子也哄母亲高兴,鬼哭狼嚎地假叫。
“罢了,趁天色尚早,我带人去帮你收拾一下。”
几日前就看见隔壁有礼部派人打扫,没想到是给福儿的府邸,也不通声气,早知道自己也去帮忙了。
苏母想着,立马又招呼人手风风火火去搬东西。
起码今晚先把福儿的寝室布置起来。
苏安含笑跟在母亲身后,时不时搭把手,惹来苏母嗔怪。
虽只是布置寝室,也忙活到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