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一长串,陆情风只回复了一个“好”字。
说的有多艰难可能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喉咙在哽咽,说太多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
……
4人间的普通病房陆陆续续有人喊着痛,走廊外面婴儿啼哭声,每到一个餐点医院病房就会有人推着餐车挨个问要不要买早餐午餐晚餐。
宋祈是在吵闹中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隔壁床的病人吚吚呜呜地哭啊叫啊,因为麻醉药的药效过了,他们的伤口就开始痛了。
“醒了?”
是醒了,但是这里是哪里?
她没有说话,躺在病床上看着美若天仙的人。
对方自顾自的说道:“宋祈,你现在可是欠我100万,在加上上次你承诺给我的10万,110万你什么时候给我?”
当你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背负百万债款,别人醒来都是亿万家产等着继承,而宋祈……她还是宁愿自己继续睡着。
“那个……”她不好意思的打断,虚弱地问:“你是谁?”
话音刚落,连隔壁床的大妈都震惊了,陆情风更胜。
她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一瞬。
她咬着牙,坚持住不让自己露出慌乱神色。
“听你这么说是不想还钱了?”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宋祁想摇头来着,可身上打着绷带,动不了一点。
陆情风也只是说说而已,钱不钱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宋祁醒来她已经很开心了。
但是她是个嘴硬的主。
回想起医生说的,病人可能痴傻。
她摇摇头,心烦意燥地把那些杂念甩开。
病床的旁边通常都会准备一张塑料板凳,陆情风坐下,随手一拉帘子,隔绝掉了想要八卦的大妈视线。
她即使红血丝布满眼眶,明明是一副熬了一个夜关心病床上宋祈的样子,可嘴里的话却特别伤人。
“你失忆了?”
宋祈艰难点头。
“失忆了也要把钱还了!”
咯噔,不知为何,宋祈想说:“你这个势利的女人”,她也这么说了,可能见到这蛇蝎女人她就潜意识的想起这句话。
如果按照蛇蝎女人说的,她欠了她110万,那她该怎么做?
她也如实说了,“蛇…”
宋祈差点把内心想法说出,还好她脑子灵光,改了口,“漂亮姐姐,我失忆了,那我该怎么还钱?”
“简单”。
说着,陆情风用一根手指指着宋祁胸口,打着圈圈,特别能撩拨人。
“用你的身体偿还”。
“什么意思?”宋祁缩紧了身子。
“什么意思?”
只见陆情风撩开吃进嘴巴里的一丝头发,“你自己能赚钱吗?”
这话说进了宋祁心坎里,她失忆了,什么都不会。
纯真如宋祁,她还能怎么办,只好艰难的答应,“好”。
说的一副要去战场送死的样子。
她以为的“用身体偿还”,是卖身给眼前的陌生人,成为这个陌生omega的玩物。
其实也大差不差。
陆情风就是想让宋祁成为她的黑工,白天拉去去剧组和她演戏,晚上就解决她生理需求。
说简单点就是她要和宋祁结婚,也是了了失忆前的宋祁愿望,她手上已经戴着宋祁给她的求婚戒指了。
陆情风难得的一笑,憔悴的脸上露出长久以来的第一抹笑容,邪魅,就感觉这笑里藏着刀。
这不禁让宋祁颤抖了下身子,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半个月以后。
宋祁头上的绷带解开了,脸上是一片苍白,她坐在病床上,一页一页的翻书。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她的病服也是蓝白相间偏白的颜色,修长的手打着点滴,看她像是把周围的吵闹抛掉,唯有宁静一词形容。
陆情风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每次走进来都要在门口驻足一小会儿,能像宋祈干净的人不多了,草包二世祖可能是这世界上没有被黑色染过的人,不染一点浑浊。
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让这个草包染上一点黑色,想一直守护着这片干净之地。
“你回来了,陆情风!”
宋祈阖上手上的书,笑意尽达眼底。
她的眉色不是纯黑,是偏棕褐色,很淡很淡,有时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细细的绒毛,暖黄色。
“嗯,回来了,去买了点水果”。
她把名叫《演员必修指南》的书放在一旁,挪出了一个位子让陆情风坐。
“刚刚医生说了,我还有半个月就能出院,你说你要带我去剧组演戏,是真的吗?”
她让出的位子陆情风坐下,对方难得地和蔼摸她的头。
“真的,不然还要让我养着你?”
“那…剧组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