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其实有很多她自己的好。
成绩似乎在这些东西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的好,远比成绩好要......更吸引人。
“会长?”
闻洛的声音让乔山温收敛羞耻不可见人的思绪,乔山温有点不忍心用这本素描当稿纸。于是拿出自己的草稿纸,开始分析题目说;“这道题很简单,有个公式你没有记......”
......
……
闻洛有点儿听不进去。
说实在的,她之前让乔山温教她,本意也就是想逗逗人而已。
要是换做平常,有谁这样闲得没事儿拉她在这讲题,她可能没两分钟就打着哈欠走了。
现在,她居然乖乖地坐着,坐了整整五六分钟。
大概是因为乔山温太认真了,她也不舍得说一些没心没肺的话。
闻洛撑着下巴,视线悄悄地从卷子上移开,瞥向乔山温的侧脸。
乔山温本人的吸引力比卷子要大得多。
因为要看同一张纸,两人挨得很近,她的脸也很近。
她脸上白嫩干净,头发乌黑柔顺,刘海利索温柔,睫毛长而翘,未经修理的眉毛就已经很标致。
她很漂亮,是那种一看就很伶俐的漂亮,漂亮得很有青春的感觉。
其实她挺软的。
她给外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冷硬,那些人与她静静坐下来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很少有人能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也就感受不到她的柔软。
她讲题的语速和语气,仔细一听,其实很柔缓。
——她真的很软,抱她就像在抱一团浸在柠檬与夜来香香水中的棉花。
闻洛猝不及防地想到了昨天迷迷糊糊中的感受和梦中不可见人的污秽,心跳突然加速。
恰在这思绪炽热的时刻,乔山温偏了头,闻洛来不及掩饰眼中对昨日感觉的回味,四目相撞,因心虚而显得格外的不自然。
偏偏与她近在咫尺的乔山温还问出这种话:“你怎么盯着我看?”
她那双时常疏离的眼中含着别样的感觉,像是因为被某人盯着看太久而羞赧,却又无可奈何地宠溺,轻轻地说:“你得盯着题看啊......”
她唇瓣张合,以为离得近,气息轻轻地扑到闻洛脸上。
闻洛不受控地眨起眼睛。
昨日的片段断断续续地因为她的靠近而重新觉醒,那时她也是离她这般近。弦注富
在梦里是也是这样唇瓣张合,说着些什么。
不过那时她更湿润,更暖和......
闻洛盯着她的唇,大脑有些空白,紧张得忘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心里有种紧绷感,像是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
乔山温被她盯得悄悄红了脸。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升温的氛围。
“会长!会长你在吗??”
两人皆是一惊,学生会的人在外面敲门,说教务处已经关门了,找老师也没说有什么事情。
闻洛僵直地坐在原地,乔山温已经站起来,走到门边,开了条门缝,变得极为冷静冷淡。
她神态无常地对来敲门那人说:“没人?”
“确实没人。”
“那应该是我记错了。”乔山温;“白跑一趟,还是请你们喝奶茶。”
“啊,谢谢会长!”
闻洛就坐在原位,看着乔山温从刚才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为了她强撑着冷静地应付着别人,心里头格外的禁忌。
她们......真的好像是在偷情啊。
乔山温偷偷把她带来这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接下来要共处的两个多小时,也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闻洛目送乔山温回到自己身旁,若无其事地要继续讲刚刚没讲完的题。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明明刚才就脸红了。
闻洛心里蠢蠢欲动,忍不住开口:“会长,她们都有奶茶,那我要是认真听讲,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乔山温看向她。
闻洛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请乔山温讲题是她自己的要求,认真听讲本来就是应该的,现在居然还伸手要奖励。
而冷淡疏离,最最不近人情的会长居然真的向她妥协,要接受她无理的要求。
或许纠结了片刻,乔山温问:“你想要什么?”
闻洛惊讶。
没想到乔山温居然真的答应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又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笑意更深,“会长给什么我要什么。”
给什么就要什么?
乔山温珉唇,将视线移回题目上。
她可以随手给别人一杯奶茶一瓶饮料,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因为闻洛在物质上是最富足的,这些东西她从来都不缺,乔山温觉得,就算给她,她也觉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