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些懵,“啊?行啊。”
“好像第一次来,不认识。刚到就问你在不在这儿,应该是你的粉丝吧?”老板边带路边说道,“诺,就是她——”
“欸?人呢?”
老板忽然发现闻洛没跟上来,转头一看——
闻洛停在了五米开外,直勾勾地盯着最角落离那桌喝酒的客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睖怔。
“闻姐?人你不见了么?”老板折返找她,“能不能唱啊?”
闻洛不语,转身走远。
“……”
闻洛在后台用水浇了浇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情绪重,重新上台唱歌。
闻洛并没有唱那人点的那首歌,随意唱着一些自己熟悉的民谣,但唱得不太好,因为一直反复的心悸折磨着她。
她在分心,没办法静下心来。
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往那人的方向瞥去,那是在离舞台最远的角落,乔山温似乎也正在看着她,她桌面上的酒杯空了,服务生给她添了新酒。
闻洛不禁想,乔山温能喝酒么?
乔山温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印象里从没见过她喝酒,她跟喝酒这个词就不沾边,她冷静自持,怎么会进酒馆这种混乱又放纵的地方。
但想想也很正常,她早已经不是十八岁,独自一人拼搏到那种高度,又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应该有很多个醉酒辛苦的夜晚。
她像是来买醉的,一个人撑着下巴,不管不顾地喝,一杯接一杯。
太远了,闻洛其实看不太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这样独自喝闷酒的漂亮女人很容易遭人觊觎,周围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盯上了她,等着她喝得更醉一些再上前去搭讪,更好搞定。
想到这种后果,闻洛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就下了台,那女人还不停地给自己灌酒,不知节制,不知收敛。
霍只只见闻洛心情不佳,跟上了她,逮着她担忧问:“姐姐,你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啊,那就别唱了,我陪你聊天儿?”霍只只晃着她的手臂撒着娇,嗲道不行:“好不好嘛,你有什么心事你就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闻洛说:“你很吵。”
“好嘛!”霍只只松开了她,语气瞬间变了个调子:“那我不嗲了还不行,你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平时还会对我笑笑的,到底怎么了!”
闻洛无奈地说:“我今天没空陪你玩。”
“为什么?”
“你到底在看什么?我刚刚就见你一直瞟。”
“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实在太吵了,闻洛忍无可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霍只只被吓到,小声咕哝:“那么凶干吗……”
霍只只没由来地心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闻洛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浮动。
到底怎么了?
霍只只尝试寻找闻洛到底在看谁,发现了一个正卖醉的漂亮女人。
乔山温……
乔山温……
尽管那时只看到了她低着头的侧颜,闻洛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清清楚楚,万分确定。
那刹那的心惊不是幻觉,难怪闻洛一直心有余悸,一直心神不安。
时隔半年,乔山温怎么又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闻洛两次都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却两次和她毫无征兆地、猝不及防地不期而遇。
闻洛不知如何形容见到她时的心情,血液涌上大脑,身心都有些颤栗。
很愣,很复杂,夹杂着许许多多。
她每一次都做不到冷静,每一次都为她紧张。
乔山温来做什么?
闻洛不知道乔山温为什么要来这买醉,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见她。远远地看着她,发现她时不时就望向舞台找人,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便一口接着一口给自己灌酒,喝到呛到,转到一旁弯着腰剧烈咳嗽。
她要喝多久,她要喝多少,她不知道不安全吗,
闻洛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止她。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看文加君羊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女人彻底喝醉了,神智不清了,撑着桌面摇摇欲坠了,蠢蠢欲动的男人再也忍不住,去搭讪她,去碰她,想把她带走。
眼看乔山温就要被伤害,闻洛再也忍不住。
“小姐姐,一个人喝这么多,是有什么心事?”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故作温柔礼貌地问候,猥琐的视线很诚实地在她身上乱扫。
“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我带你去休息?放心我不是坏人。”男人诱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