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改变让乔山温难过。
她知道包养闻洛是对她的羞辱,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她瞥了眼闻洛,那人望向窗外,并不看她。
窗外天黑,风雪很大。
乔山温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
折腾了半天,把闻洛送回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
乔山温不想走。
熬过了漫长的八年,终于见到阳光,重新把她塞回没有闻洛的世界独自一人度过八天都变得无比难熬。
没人知道她这些天在国外有多想闻洛,闻洛给她汇报行踪的每一条消息她都要反复去看,用来滋补焦虑空虚的内心。
有时候甚至焦虑到闻洛三个小时没给她发消息她就开始不安,像焦虑症,脑子里盘旋出各种各样折磨自己的想法。
闻洛为什么还不找她?闻洛会不会背着她去见谁,闻洛会不会在跟谁在聊天?闻洛会不会在跟谁诉苦?
所有的一切乔山温统统都想知道答案,去找闻洛的助理,去问她身边其他人,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给她打电话打视频。
真的太折磨,太煎熬。
在飞机上度秒如年,一下飞机就不知疲倦地赶去与机场各在城市一边的剧组见她。
所以怎么可能刚见面半天就要跟她分开,对乔山温来说是最折磨的酷刑。她现在一秒也不想要闻洛离开自己的视线。
金主要跟自家狗狗过夜,这当然很正常,闻洛的房间都是乔山温亲自挑选的,闻洛本人也是她的。
小狗没有任何疑问,一进门就问她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乔山温说:“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闻洛点点头,拿起电话,打给了客房服务,要了个双人套餐。
乔山温开始打量自己给闻洛安排的小窝,住了一个星期,还像刚开房时那样什么也没有。
很快就有送餐的来敲门,乔山温去开门,服务生把餐端了进来。
“过来吃饭。”
闻洛起身走到乔山温对面的桌前,刚要坐下,乔山温叫住她:“坐这里。”
她指的是她身旁的位置。
闻洛微愣,随即没有任何异议地走过去坐下,两人挨得很近,是肩膀一不小心就会摩擦到的距离。
闻洛又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闻洛养尊处优惯了,压根看不上学校食堂的饭菜,后来为了能陪自己的喜欢的女孩,每天中午都心甘情愿地老老实实跟她吃食堂。
好多东西都容易触景生情。
闻洛不断用两人的主仆关系压抑自己的内心。菜里有虾,她记得乔山温喜欢吃虾,主动夹了一只想剥给她,她跟自己说,应该要有作为宠物的自觉。
乔山温见状却制止她:“别动。”
闻洛诧异抬眼。
乔山温带着责怪的质问:“你的手不疼吗?”
闻洛抿唇:“......还好。”
“闻洛,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能跟我说谎。”
“我......”
乔山温凝望着她,语气忽然转柔:“疼不疼?”
闻洛长睫一颤,吐出一个字:“疼。”
划那么长的口子,流了那么多血,刚刚缝完十几针,怎么可能不疼,只怕是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到伤口,引起疼痛。
乔山温记得闻洛是很怕疼的。
被划伤了手指,都要和会长撒娇哭诉。
她好怀念那样的闻洛。
闻洛什么时候能不跟她生气?
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只爱她一个人......
乔山温拿起刚刚她没剥完的虾继续剥干净,而后喂到她嘴边。
指腹和虾肉一同抵到唇上,闻洛发怔,顿时心跳加速。
乔山温吸了口气,眼里藏着几分羞赧,“张嘴。”
闻洛慢慢张开唇,小心翼翼地将虾仁纳入口中。
僵硬地咀嚼着,乔山温没有就此撒手,而是夹了其他的菜,放入闻洛的碗中,用勺子连着饭一起勺起,再次递到她嘴边。
“......”
闻洛背脊僵硬,意识到乔山温怕她疼,要喂她吃饭。
“乔总,我自己可以。”闻洛无所适从地说。
“你说了不算。”
她没了哭腔,语气还是强势,却并不让人觉得被压迫。
这种感觉闻洛很熟悉,她努力从记忆中寻找,最终得出答案——是会长的傲娇。
乔总认认真真地剥虾,细心地挑鱼刺,耐心地等她吞咽,自己却一口东西也没吃。
听说她刚下飞机就来了剧组,距离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早就过了饭点。
两人的肩膀彻底贴在了一起,闻洛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偏着头面对她,在她喂过来时张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