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被他的用词说得脸色微.热,“你别乱说。”
什么叫用完就扔啊。
他又道:“热。”
说罢,他便欲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可薛时野似乎并为打算就这么放开他,反而又把人往自己那边拉了拉。
安连奚的力气怎么比得上薛时野,很快就被他拉了回去,脸都鼓了起来。
刚还觉得对方好。
现在安连奚只觉这个家伙坏死了。
“放手。”
他板起脸,做出凶巴巴的模样。
薛时野被他这副样子逗笑,心里痒/得不行。
两人看似僵持,安连奚觉得薛时野又在欺负人了。他手又抽了一下,依旧没抽/动,眉头皱得紧紧的。
以往这个时候,薛时野必定会看在他这个样子时退一步,对他说好话。
但今天薛时野好像有点不一样。
半天都没来哄他。
安连奚要生气了。
就知道欺负他。
即此时,薛时野攥住他的那只手被往上拉了拉。
安连奚掀起眼皮,正准备瞪过去凶他。
却见薛时野眉目压得极低,在他的注视下,径自把他的手拉到了面前。
指尖被轻微触/碰的感觉传来。
是温/热的,柔/软的唇。
安连奚看得愣住,而后面色爆红,“你、”
薛时野在做什么!
后者依旧维持着垂首亲在他指尖上的动作,闻言稍微抬眉看向他,那双狭长的凤目里倒映着是他的脸,红得不成样子。
安连奚猛地缩回手。
这一次他成功了。
安连奚把手藏到了身后,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你做什么。”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被亲到时的触感。
安连奚只觉整个人都像被点着了,说话时都不敢去看薛时野的脸。
明明做这种事情的是对方。
害羞的却是他。
安连奚只好尽量做出冷静的表情。
落在薛时野眼中,愈发觉得可怜又可爱。
“情.难自.禁。”他解释道。
言外之意,就是想亲。
安连奚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对上薛时野那双深邃黑沉的眼眸,莫名感到了一丝慌张感。
不似之前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惊吓,更像是一种从灵魂深/处的震/颤,仿若下一秒就会被吞/吃/入/腹一般,让他心/悸。
安连奚下意识不敢再追问,同时挪开了目光,只轻轻‘哦’了一声。
薛时野没再吓他。
灼人的目光不在,安连奚忽然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知名升起的悸/动,但他实在无暇在想其他。平复下来后再次回想起薛时野刚才的举动,安连奚脑子乱作一团。
好奇怪啊……
安连奚不欲再想下去,往榻上一滚,把自己团成茧状,“我要睡觉了。”
薛时野声音里带着笑,“好。”
安连奚:“你别吵我。”
薛时野:“嗯。”
安连奚闭着眼,睫毛止不住地晃动,他顿了几秒,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俄顷,只听薛时野的声音渐渐响起,“不热吗?”
安连奚闷声闷气说:“不。”
薛时野忍着心里的躁/动,“我去书房。”
安连奚没有多问,甚至很高兴薛时野走开,待听到脚步声远去,他才从被子里出来,大口喘气。
这种天气闷着确实热。
安连奚从床上坐起,低头,看着刚才被薛时野抓过的那只手,抿了抿唇。
他动了动,指尖轻蜷。
什么意思啊……
安连奚往床上一摊,正在这时,外面响起通传声,“王妃,徐知府求见。”
“嗯?”
安连奚又爬了起来,他对外面的温木说道:“王爷在书房。”
温木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徐知府是来找王妃的。”
找他的?安连奚愣住。
来南境这么久,他和徐知府可没什么交集,那么对方过来找他做什么。
安连奚从榻上起身,又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让他进来吧。”
徐知府很快进来,儒雅的面上带着笑,“参见王妃。”
安连奚等他坐下后,问:“徐知府找我有什么事吗?”
刚坐下的人闻听此言又站了起来,“此次下官过来,是为南境百姓谢谢王妃的。”
安连奚:“谢我?”
他眨了下眼,茫然,“我没做什么啊。”
徐知府摇头:“王妃已经做了很多了。”
他也是今日方知,原来王爷施粥是为了给王妃祈福,自然是要过来感谢的。
徐知府先前本来已经离开了驿馆,但途中想到不日岐王一行就要离开南境,这才折返回来,也是为了与岐王妃见上一面。
“那日田间,王妃赏小童吃食一举下官都看到了,王爷亦是因此心生了施粥的念头,所以还是要多谢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