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自觉住了口,起身准备离开。
待走到门边看到谢景时不由瞪他一眼。
没用的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
谢景无视他,抬脚就走。
沈玦不敢多留,连忙跟上。
“这么快就谈完了啊。”安连奚对薛时野道。
薛时野走过来,坐到矮榻边,动作自然地把人捞入怀,“嗯。”
安连奚举起手,“王爷,你的玉佩掉了。”
薛时野看着勾在他指尖上的玉佩,许久没有动作。
安连奚:“嗯?”
他转头,薛时野表情不变,可安连奚却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
联想到方才沈玦也盯着这块玉佩出神,这玉佩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故事吧,他想。
薛时野很快告诉了他答案:“这是母后所赠。”
安连奚愣了下,接着看向手里的玉佩。
原来是薛时野母亲的留下的,那还真的是很重要了。
安连奚把玉送到薛时野手上,“那你赶快收好。”
还好他刚才没有把这玉佩怎么样,要是不小心摔了……安连奚不敢想。
薛时野瞥见他满脸紧张,本该沉郁的心情竟首次没有出现,反而是含着笑意道:“就放在你这吧。”
安连奚摇摇头,“我怕弄丢了。”
薛时野抬手,用指腹摩挲他面颊,“弄丢了就罚你。”
话落,果然便见安连奚睁大了一双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
薛时野不禁轻笑。
“那我更加不能要了。”
安连奚蹙着眉。
虽然不知道薛时野的惩罚是什么,但安连奚才不想接这玉佩。
一是因为这是薛时野母亲的旧物,十分珍贵。二则是……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把玉佩收好。
但薛时野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趁他不备就将玉佩接了过去,而后极其迅速地在他回过神前便把玉佩系在了他腰间。
安连奚:“我不要。”
薛时野没给他动作的机会,直接就把人搂住,继而往榻上一躺,让人趴伏在他胸膛处,紧紧箍着。
安连奚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因为知道没用,于是气鼓鼓道:“你放开我,我不要。”
薛时野不仅没放开,还笑着把人扣得更紧,“陪我睡一觉,醒来就放开你。”
安连奚:“我不困。”
他之前就已经在马车上睡够了,再说……才不要陪薛时野睡,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似乎是见他有精神了,薛时野偏要逗他,语气隐约透着威仪,沉声道:“不困也要陪本王。”
“你好霸道。”
安连奚动了动,还是试图挣扎了一下,结局果不其然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遂嘴上继续反抗,“我才不陪你睡觉。”
薛时野低笑。
安连奚开始在他怀里乱扭,就算挣扎不出也不能让薛时野轻易如意。
须臾,不知道侧碰到了哪个地方,安连奚忽而听到一声闷/哼,轻飘飘钻/入他耳中。
安连奚蓦地一个激灵,不动弹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寂静在房中蔓延,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了,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安连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但他知道,薛时野在看他。
两人之间是有过一次的,所以安连奚很清楚对方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月退间似正抵着什么东西。
安连奚脑中似有烟花轰然炸开,他僵住了。
“知道怕了?”
仿若觉察到他的不自然,在一阵静默后,薛时野哑声开口了。
安连奚把头往深了埋。
怕。
怎么不怕。
当初山洞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安连奚不敢回忆。
然而那似烙铁一般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想起什么。
安连奚要哭了。
“我要睡觉。”
薛时野好像是笑了一声,片刻道:“那就这么睡。”
可安连奚想下去,薛时野说:“不能再动了。”
闻听此言,安连奚竟也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时野这话说的不止是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动。
也是在说……
现在这个状态,由不得他们再有动作。
安连奚乖乖趴着不动弹了。
他平日里最是觉多的一个人,加之方才还吃了药,安连奚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过去的,眼下这个场面他实在不太敢面对。
然而事实上却是,根本由不得他想睡就睡。
安连奚闭着眼,憋了好半天都没睡着。
眼前是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尤其敏锐。
安连奚是头一次觉得听力好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时。
正如此事。
薛时野的声音就尤为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带了些许克制,且更为难/而寸/的低/口亨,伴随着/口耑/息声丝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