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就想…想…”
想对那些称路青雪是他们女朋友的人说,路青雪不是他们的,是我的?
想那些人不能因为对路青雪痴恋而败坏路青雪?
韵春还没找到合适的句子解释,路青雪水眸漾漾:“想维护我?”
“知道小优是记者,这么对她说可能,或许她会把我有老婆的事情散出去,这样就会让那些随便乱说的人再次开口时有斟酌,也不会让别人听信谣言?”
是这样。
不过——小优?听着路青雪跟对方很熟悉啊!
韵春:“……嗯。”
“那如果小优问你要证明呢?你该怎么向她证明你是我…老婆。”后面两个字,路青雪轻悠悠地咬出。音节似鱼儿跃出湖面,再次扎进湖水时激起了大大小小的水花,水滴溅到了韵春的身上,晕染了几片湿意。
心口好像也溅到了湿哒哒的湖水,暧昧不清的模糊,听得韵春耳朵喝醉了,滚烫的发红。
韵春手在后颈摸了一把,嗯,连脖子都是烫的。
垂下手,韵春眼皮掀起:“无需证明。”
她用了路青雪的话说:“事实而已。”
说完韵春轻哼了声:“我才懒得自证,她爱信不信。就算她不说,我也准备好了,等一会儿要还有人来按门铃,我就说我是你…”
那两个字韵春喊不出口了,她顿了顿说:“照他们接二连三来敲门的程度看,只要我说了,咱俩的关系肯定会传到你的那些追求者耳朵里,下次再有人说你是他们的女朋友,势必会想到我。”
虽然她的这个行为,在那些人眼里与他们无异。但谁让她能住进路青雪家呢?她拿出的就是当家主人的气势好不好?
路青雪望着她:“那你呢?”
“我?”
“他们都是米兰头面人物,你的工作,今后势必会和他们产生联系。你这样说,他们会把你和我联系在一起,以后你我的名字或许就粘在一起了。”
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挂上钩,在路青雪看来,是委屈了韵春的。
可是韵春满不在乎,还笑嘻嘻地说:“那我还能蹭蹭你的名气。”
爱是亏欠。哪怕路青雪知道和自己挂在一起能给韵春带来些机遇,可她还是歉疚。
不过眼下,她被韵春鲜活的表情感染,路青雪失笑:“就这样?”
韵春目不转睛地望着路青雪,轻声:“就这样。”
她想说:这样就足够了。你对我的恩惠,已经够多了。相比之下,我什么都没做。
阳光静静流淌在她们之间。
空气里的颗粒细细描绘着岁月静好。
“小乖。”
路青雪叫了一声,韵春立刻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耳边是一声笑,以及路青雪懒懒的笑:“谁说要谢你了?”
路青雪凝视着韵春,微微歪头:“我想说的是: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对于我的事情,你很重视?”
韵春想也不想:“当然!”
“所以对于我喜欢谁,你也很重视,很想知道?”
对哦!忘记这件事了!
韵春巴巴眨眼:“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后会做什么?”路青雪问。
“会吃醋吗?”
吃醋?
韵春怔住了。
她干嘛要吃醋?
路青雪喜欢谁是路青雪的事情,她想知道,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好奇路青雪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什么长相……
韵春睫毛闪动,眨走眼里的怔然,抿唇回:“不会。”
意料之中的答案,路青雪眼中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反而逗趣着韵春:“嗯,那我就不说了。”
“为什么?”
路青雪:“因为我想看你吃醋呀。”
太阳好像被遮住了,光线暗了下来,韵春眼眉处有了阴影,看着像是因为不解而皱起来的。她再一次问:“为什么?”
只是问的声音比第一次低,看似在问路青雪,更多像是在问她自己。
“这个答案要你自己想,”路青雪嘴角噙着笑,慢慢说,“随你怎么想。”
又是这句话。
韵春还没来得及想,造型师李弋梦来了。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韵春心里就一个想法:终于来了。
门铃被按响了无数次,终于有一个是她能迎入房间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韵春和对方进行了简单的沟通。李弋梦是华裔,会说中文,两人在交流上没有问题。
期间韵春给对方冲了一杯咖啡。用路青雪研磨的咖啡粉。
接过咖啡时,李弋梦笑着说:“你也爱喝咖啡?路董以前就爱喝。”
听到对方提及路青雪,韵春心神一动,问:“你在SNOW工作很多年了吗?”
“是呀。刚一毕业就进了SNOW,想想有四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