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身体一僵,以为宁爸爸看出端倪,脖子都不敢动,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你们俩吃过饭没有?”宁爸爸最后还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男孩子嘛,不打不相识,以前闹得多凶现在就有多要好,可以理解。
这大喘气,差点要了他的命。
宁溪紧绷的身体放松下去,庆幸宁爸爸没看出来:“吃了小吃,没吃饱。”
“砂锅里温着椰子鸡,去吃。”
宁溪不想动,谢鸣轩便去厨房用一个大碗把大半椰子鸡都盛了出来,放到茶几上:“吃吧。”
宁溪:“……一整只鸡都在我碗里吧?”
谢鸣轩看着大碗里的鸡汤,又想了想砂锅里剩下的那些肉质比较柴的鸡肉,硬要说的话,是这样的。
“我又吃不完这么多。”一个人吃这么多,他不好意思吃。
半个小时后。
“好饱——”宁溪坐在地上摸肚子,地上铺着毛绒地毯,直接坐也不会感觉到凉。
他大概是饕餮,一大只鸡加一碗鸡汤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怪不好意思的。
谢鸣轩伸手去摸他的肚子,圆滚滚,手感有点像皮球:“不软了。”
“干嘛呀。”宁溪把他的手拉出去,乖乖用衣服盖好肚子,轻哼一声,“不软那你别摸。”
宁爸爸笑起来,越看小溪越喜欢,有这种活宝给他做儿子,是他的福气:“能吃是福,只要不把身体吃坏,吃多少都行。”
“看吧,爸爸都不嫌我胖。”宁溪挪着屁股往宁爸爸那边靠,表情骄傲得不行。
谢鸣轩摊开手:“没嫌你胖,父亲也都听到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宁爸爸向着宁溪:“明明就有,说小溪肚子都圆了,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
“就是!”
父子俩一唱一和,宁溪更是找到靠山一般,冲谢鸣轩做鬼脸。
谢鸣轩也不惯着他,上前挠他痒痒肉,宁溪后面是宁爸爸和沙发,前面是谢鸣轩,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躲不掉就求饶。
宁溪抓着他的手抱在怀里不让动,可怜巴巴看着他:“哥,哥我错了,你别挠我痒痒肉。”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谢鸣轩铁血无情,把手抽出来给宁溪来了一顿“痒痒肉”套餐。
宁溪眼泪都快笑出来,还是宁爸爸出手阻止才停下这场闹剧。
“下次再惹你哥,我可不帮你。”宁爸爸手指敲敲他的脑袋。
“别啊。”宁溪让谢鸣轩拉起来坐好,头发凌乱,“你不能偏心哥哥,我也是你儿子啊。”
宁爸爸的心都快化了,谁说只有女儿撒娇要命,他小儿子也很会撒娇,短短一句话就拿捏住宁爸爸的心。
“行,不偏心你哥。”宁爸爸一直以为,小溪对他把股份转给谢鸣轩这件事有心结,虽然不说心里肯定不好受。
这么长时间以来小溪的态度他看在眼里,除了鸣轩刚回家那段时间,后面几乎没看见两人有什么不对付,关系越来越好,不输给其他家的兄弟,甚至要比他们更好些。
他甚至在想,小溪是不是对公司根本就不感兴趣,之前闹也只是怕他会偏心亲儿子。
你看看别家的人兄弟争股份遗产,恨不得让哥哥(弟弟妹妹姐姐)消失,独吞一整个蛋糕才满足,哪像小溪只是嘴上说说。
“这可是你说的。”宁溪眼睛溜圆,“过年发红包可不许给他多发,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还有半个月时间就快到除夕,这还没过年就惦记着红包,这小子掉钱眼里去了。
宁爸爸戳戳他的额头:“放心,两个人都一样。到时候你给鸣轩说句吉祥话,也让他给你个大红包。”
宁溪闻言转头看旁边坐着的人,扭捏道:“哥哥会给的吧?不给也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很想要,就是觉得如果你给的话我会很开心——当然,你不给我也很开心,只是会有一点点难过罢了。我没关系的,哥哥。”
总结一下这段话——你不会不给我的对吧?
再提炼一下——你不会拒绝的。
浓缩一下——必须给我。
宁溪眨巴眨巴眼,一脸单纯地说出不单纯的目的。
“给。”谢鸣轩让他弄得哭笑不得,他真是搞不懂这些话宁溪是从哪里学到的,“为了不让你失望,不让你难过,不让你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抹眼泪,我一定会让人买一个独一无二的红包,在里面放上一张独一无二的支票。到时候你哭的话,就能用这张支票擦眼泪了。”
宁溪:“……”
你学我,但是我没有证据证明。
还有,到底谁会用支票擦眼泪啊!那么奢侈!
空支票他也不舍得,万一那张空支票未来会写着1后面跟着很多个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