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的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叶梦洲不顾他的埋怨,嘴巴紧贴在那片光白细滑的肌肤上,想要加深他脖子上的那道痕迹,却被林语拼命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
“没、他没强迫我!”
林语怕叶梦洲再咬自己一口,立马急慌慌的大喊出声,此时此刻,也不敢再有所隐瞒。
只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再次开口道: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哥哥他……对我很不好,”林语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晚他想要强迫我的时候我逃走了,在小区里迷了路,正好遇上了方慕白,我就拜托他救救我,将我收留一晚。”
“但是,他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突然在我澡洗到一半的时候过来跟我告白,我拒绝了,他就恼羞成怒的偷偷趁我出来的时候埋伏在外面,一把抱住我,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听到这,叶梦洲已然面色铁青。
虽然和他猜的过程大差不离,但亲耳听林语说出来,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不过,他并没有像哥哥一样过分,只咬了那么一下,之后就离开了。”
至于后面的事,叶梦洲就都知道了。
林语终于说出了那晚的经过,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然而,知道了真相的叶梦洲,心情并没有比被蒙在鼓里时好多少。
半晌,他又回到林语身边坐下。
林语因为刚才被咬的很痛,故意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生气了?”
风水轮流转。
这次轮到叶梦洲理亏,不禁放柔了语气道:“这样可以吗,我让你也咬一下。”
话音一落,林语不免震惊的转头望着他,似乎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没骗你,”说着,叶梦洲撩开肩上的碎发,主动仰起下巴,将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林语眼前,“咬我吧。”
林语怔怔的盯着男人细长的脖颈。
此时此刻,心里是犹豫的,因为他没有那么睚眦必报,被别人咬一下,自己也要咬回去。
但是……既然叶梦洲都这么主动把脖子露出来了,盛情难却,怎么好意思再拒绝呢?
林语不承认自己是真心想要“报复”叶梦洲,只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有仇不报王八蛋!
立马直起半边身子扑到叶梦洲的脖子旁边,张嘴就在上面咬了一口。
但却和方才男人咬他的方式不太一样,没有用嘴唇摩挲的步骤,只留下了一个单纯且清晰的牙印。
林语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以为报了仇,笑的眉眼弯弯。
而受了“惩罚”的叶梦洲,意味深长的望着身边笑的一脸满足的少年,方才心中的不快也转眼烟消云散。
-
下午出门的时候,叶梦洲不知有意无意,穿了件低领的毛衣。
商务街区的某家咖啡店。
叶梦洲进到包厢后刚一坐下,对面的男人便瞧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
“有恋人了?”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
叶梦洲并不否认,并且岔开了话题:
“订婚宴应该邀请你了吧,为什么没去?”
杜莫谦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才端起面前的咖啡道:“我出国了,叔叔要回来久住,让我帮他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
“这么突然?”
叶梦洲对杜莫谦的这位叔叔也有所耳闻,是位谦和有礼的绅士。
杜莫谦的父亲早逝,他的这位叔叔就相当于他亲生父亲一样的存在。
他今日能有这般显赫的成就,离不开他从小在叔叔身边的耳濡目染和谆谆教诲。
杜莫谦慢条斯理的品着手上的咖啡,漫不经心道:“毕竟二十多年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叶梦洲多少听说过杜莫谦叔叔曾经为了寻找一个人久居国外二十多年的事,听后了然的点点头。
杜莫谦像是有心事,从方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
叶梦洲明明看出来却没去问。
最后还是当事人自己忍不住开口道:“你知道林语现在在哪吗?他家里看着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话音一落,叶梦洲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在找他?”
杜莫谦面色沉重的点头,并不否认:“因为有件事想找他确定。”
林语离职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电话也打不通,想必是自己被拉黑了。
真是小没良心。
杜莫谦这样想。
却根本不知道林语换了手机。
他也不止一次的深深思考。
难道,一直以来真是他在自作多情?
林语并没有喜欢上他,也不是在故意接近自己,所做的一切也并不是试图在引起他的注意?
杜莫谦至今仍然不愿相信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