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眠疑惑的望向抱着他的鳞卫,面具下那双看着他的墨色眼眸波涛汹涌,翻滚着无尽的心疼与自责。
那双眼睛卿长眠再熟悉不过了,是殇歽。
“大皇子,你应当知道,在云雨廊坊就得遵守云雨廊坊的规矩。”
凌霜雪若无其事的走到魔赦身前,俯视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魔赦冷笑问道:“我是如何坏了你们的规矩”
凌霜雪坐在床边,冷道:“我姑且问你,你将这孩子看作什么身份”
“云雨廊坊的客人。”
“好。”
凌霜雪的红唇吐出冰冷的字句,“其一,你作为客人阻止我另一位客人离开。其二,你用药强迫我的客人。其三,你企图在云雨廊坊强行吃了我的客人。”
“我们云雨廊坊禁止任何强迫行为,更何况他在你眼里是一位云雨廊坊的客人。”
“好,我认错,确实不该在你这云雨廊坊强迫你的客人。但你怕不是忘了我的身份,竟敢轻易打我!”魔赦嗔怒道。
凌霜雪站起身走到魔赦身旁,低头道:“可是你欺辱的是我同母异父的胞弟,你说……我应不应当打你”
“什么”魔赦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从未听说过你有什么胞弟!”
别说魔赦,就连卿长眠也完全不信。但是他知道这是殇歽和凌霜雪在救他。
“我十分珍视我的胞弟,一直将他养在鬼界。近日才将他接来魔界游玩几日。”凌霜雪冷笑道:“我一直将他当做宝藏一般藏起来,你当真以为你在五界能只手遮天”
魔赦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凌霜雪虽然是鬼族,却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凌霜雪所创办的云雨廊坊举世闻名,并且与五界各个官员都有着紧密的联系。更别说魔界的所有人都根本离不开云雨廊坊这致命的温柔乡,再加上凌霜雪有着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军队——鳞卫。
这支军队总共也才六人,但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六人之中任何一人的实力都不低于魔界当今的大将军木隺,甚至……从未有人见识过他们的真正实力。
若不是凌霜雪是鬼族,恐怕魔界会掀起一场夺帝的腥风血雨。
这也是魔帝一直忌惮凌霜雪的原因,不论是凌霜雪与五界各官员紧密相连,还是拥有战无不胜的鳞卫。
“实在对不住了,我不曾知道他的身份。”魔赦连忙对着凌霜雪低头道歉。
就算卿长眠有多诱人,他也不会愚蠢到与凌霜雪为敌。
“向我胞弟下跪道歉,我便当此事从未发生。”凌霜雪直言道。
魔赦神情一愣,看了一眼凌霜雪身后的六个鳞卫。至少现在,他绝对无法匹敌。
魔赦握紧拳头,对着卿长眠扑通跪下,朗声道:“对不起。”
卿长眠依稀听见了,但奈何自己意识愈发模糊,嘴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喘声,实在说不出任何话语。
“大皇子请放心,今日之事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知晓。你的颜面我不会损伤分毫,但也请你不要再动我胞弟分毫。”
凌霜雪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所有鳞卫也随之离去。
卿长眠脸颊红的快滴血,身上滚烫的犹如火炉,他恍惚之间仿佛看见魇正站在不远处,眼神紧紧的凝视着他们。
怎么会……
片刻之后,凌霜雪便带着殇歽和卿长眠来到云雨廊坊的顶楼,随即就一声不吭的领着鳞卫转身离去。
殇歽抱着卿长眠极快的进入一泉寒凉的池水中,他逐渐从鳞卫的模样变换回真身,然后将卿长眠轻放入寒水,温柔的把卿长眠倚靠在他怀里。
“长眠……”
殇歽用寒水打湿手,掌心凝聚出极寒的灵力,轻轻的贴放在卿长眠如烈焰灼烧般的额头上。
卿长眠意识恍惚,好在寒水让他炙热的体温有所缓解。渐渐的,他肌肤上的绯红逐渐颜色变浅,神智也有所清醒。
“殇……歽……”
卿长眠喃喃细语着,感觉到拥着他的殇歽身体冰凉,让他情不自禁的紧紧缠抱住。
殇歽低头温柔的看着卿长眠朦胧的双眼,轻轻抚开他额角打湿后的凌乱发丝,“别怕,我在。”
卿长眠的眼眶湿润迷离,饱含情欲的看着殇歽泛着温柔涟漪的妖冶双眼,那双墨色眼眸里照映着他一脸情欲的面容,其高挺立体的俊鼻之下,自然微翘的薄唇轻抿。
他不由自主的凝视着殇歽的唇,心中的燥热突然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窜出。
卿长眠的身子更加酥软发烫,泛粉的肌肤又开始蔓延变深,他断断续续的低喘着:“我……好嗯……好难受……”
毒药尚且有解药,但情药无解,只能强忍或者发泄。
殇歽心疼自责的垂眸看着卿长眠沾染着粉红黏液的双唇,其白皙的脖颈上隐约能看见几处吮咬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