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愣。
“殇歽”
百里榷大吃一惊,突然觉得嘴里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怒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卿长眠同时怔愣着,难怪……难怪那碗醒酒汤口感上佳,让他感觉像是殇歽的手艺。
百里敛无奈的叹气,“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以前他们仨儿一起混得时候,殇歽常会担起大厨的身份,做出不少美味佳肴,让百里榷和百里敛赞口不绝。
但是随着他们长大了,百里榷和百里敛饿不死了,他就再也不做了,跟金盆洗手一样。
百里榷越想越咬牙切齿,逮着包子和油饼就是嗷嗷一顿啃。
“对了,殇歽人呢”卿长眠突然想起来,到现在都没看见殇歽的人影。
“今早说有事,出去了。”百里敛说着,突然注意到卿长眠略微红肿的嘴巴,“你昨晚咬到嘴巴了”
卿长眠呆呆的摇头,“我给忘了,应该是醉了之后磕到的。”
百里榷闻言便扫了卿长眠的唇角一眼,他后知后觉,突然灵光一现,猛的站起身,“我靠!”
百里敛和卿长眠疑惑的看着他。
“怎,怎么了”
卿长眠看百里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嘴巴,不由地紧张起来。
“殇歽这个王……八糕……”百里榷还没来得及狠狠吐槽,就被百里敛死死捂住嘴巴,“他回来了!”
殇歽此时正从不远处走来,神色不明。
“……唔唔!”百里榷拍了拍百里敛的手示意,他嘴上的手才放开。
殇歽沉眸冷漠的看着百里榷,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窟窿。
“……”百里榷紧紧的闭着嘴,默默用手拉上嘴巴上的拉链。
“敛,上来一趟。”殇歽快速的看了卿长眠一眼,卿长眠刚好正看着他,他心虚的躲避眼神,转身走上楼。
百里敛看着不敢说话的百里榷忍不住笑出声,“噗嗤。”
百里榷瞪着百里敛,嘴里不客气的低吼,“滚!”
百里敛上去之后,卿长眠又疑惑的问道:“榷,你刚刚是在骂殇歽吗是……因为我吗”
……
百里敛走进房间,就看见殇歽在窗台站着,“你那边最近情况如何”
百里敛回答道:“快了,只是一个名为魇的人十分棘手。”
“哼,不急。再如何铮铮铁骨也躲不过铁汉柔情。”
殇歽淡漠的说着,又道:“今日收到了面具人消息,在鬼界西方领域——幽都城。”
“好,”百里敛点头道:“那我们即刻启程。”
……
“哎呀,哪里的事”百里榷连忙笑着摇头,“不是因为你,我只是单纯想说殇歽坏话。”
卿长眠暗暗松了口气,方才看百里榷的反应,实在是吓人,差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
百里榷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物,又一脸严肃的补充道:“殇歽城府深沉,你别完全信任他。”
卿长眠一愣,百里榷又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他心事太重,背负太多,绝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卿长眠神色慌张的对上百里榷的眼睛,“托,托付我和他之间没有……”
“没有最好。”
百里榷摇头叹息,“你和他的故人神似,他对你的好可不算单纯的。”
卿长眠眸色微颤,心中仿佛感觉有点压抑,淡漠的问:“他的故人是怎样的人”
“我和敛从未见过,但他口中总是提起那人。”
百里榷回想着,又总结说:“他说那人生来就惹人怜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那人却没因过分溺爱而变得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而是如你一般,聪明果敢、直率开朗,行事自由洒脱……”
“走,回去收拾一下。”百里榷还没说完,百里敛就突然打断。
“哈”
百里榷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就被百里敛拖着往楼上走,“玛德!屁股拖冒烟儿了!”
“对了,卿长眠,殇歽找你。”
百里敛说了一声,就拎着百里榷消失于楼道间。
卿长眠一想到那位故人,以及百里榷对他说的话,他心中就忽然不是滋味。
殇歽当真是把他当做那位故人对待吗
“殇歽,我进来了。”
卿长眠来到了殇歽房间门口,他胡乱的深呼吸,极力压抑着沉重的心思。
刚踏入房间,他就看见殇歽坐在座位上,正在为他斟茶,“长眠,坐。”
“你……昨夜醉的有点神志不清,现在还好吗”卿长眠刚坐下,殇歽就看着他询问。
卿长眠点头道:“喝了你备的醒酒汤,好多了。就是昨晚不知道嘴巴磕到哪了,有点疼。”
殇歽垂眸遮掩住波涛汹涌的情绪,“我们今日就出发前往鬼界,刚好可以将你送回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