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沫无视他,用手勾住乔子衿的衣袖,小声的请求:“带我。”
乔子衿笑着牵住她,“好啦。”
安抚完小的,她又斜了眼大的,“别吓唬我们沫沫。”
徐以暄翻了个白眼,往前领路。
“一天到晚我们沫沫,我们沫沫的,不知道还真以为你家孩子呢。”
乔子衿笑的更肆意,“就是我家孩子啊。”
乔子衿不是会和人拌嘴的性格,唯独和徐以暄在一起的时候,性格会被带的活泼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可提到简沫沫,她笑容里的骄傲都溢于言表。
徐以暄又是一个白眼,然后故意挑她刺,“给你嘚瑟的,头发都乱了。”
简沫沫立马接话,“没乱。”
乔子衿喜欢戴鸭舌帽,春夏秋冬都一样,夏天她会把头发拢成马尾,冬天就塞到围巾里,披散着是容易乱,发丝鼓鼓囊囊的。
她刚想摘下帽子整理一下,而后听到简沫沫的肯定,就收回了手。先诸腐
“我信沫沫。”
徐以暄无语,干脆加快了脚步。
乔子衿笑着感慨一声:“有点怀念短头发的时候了,十八岁之前,为了方便打理,我都是短发,后来慢慢放任养长,都快四年了,也还不太适应。”
她比赛的时候,头发都是随手一梳。
因为要戴头盔,加上她不是很注意形象。
现在在小朋友面前,乔子衿想端庄一点。
简沫沫看了一眼她包裹住脖颈的长发,想起今早睡醒时看到的细白脖颈。
如果头发盘起来,应该会很漂亮吧。
*
简沫沫没想到徐以暄说的比赛,是在黑市。
更没想到,清晨五点,黑市就挤的人山人海,脚都挪不开。
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不慌张是假的,但在乔子衿面前,尽可能的维持着镇定。
相比起来,乔子衿和徐以暄都是真淡定。
不说从小在这样环境长大的乔子衿,就连徐以暄,都时常来黑市看地下比赛。
两人的那种阅历,是尚未成年的简沫沫无可比拟的。
再一次感受到两人的“般配”,简沫沫垂下眼眸,有点失落。
以为小朋友是害怕,乔子衿将人护着,一手紧紧搂住,脚下也稳若泰山。
“带你去二楼看。”
“嗯。”
简沫沫跟着上到二楼。
二楼的观赏区要大的多,人少宽敞,而且倚着栏杆往下看的画面清晰可见。
简沫沫注意到,她和乔子衿上到二楼后,徐以暄去付了钱,才跟着上来。
二楼人这么少,应该是价格不低。
徐以暄居然能付得这么淡然,好像没把钱当钱。
他走过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好久没看黑赛了,要赌吗?”
乔子衿饶有兴致的扬了下眉眼,然后随意下注:“青方。”
“可以,那我压红方。”
徐以暄从路过的侍从手上拿了瓶鸡尾酒,打开就喝,“赌注呢?”
乔子衿没所谓,“你说。”
徐以暄打了个响指,“就赌一个随叫随到,输的那方,在未来的某一天,要履行这个赌约,不限时间,但就一次机会。”
乔子衿轻笑,“可以。”
两人大概不是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了,赌起来尤为轻易,谁也没把输赢放心上。
反观简沫沫,紧张兮兮的朝青方投去目光。
青方看起来要比红方瘦弱,身高也差一点,但有种很收敛的沉稳感。
只是不知道这种沉稳,够不够弥补体型上的差距。
简沫沫紧张到双手都揪在一起。
乔子衿笑着看她一眼,出声解释:“打比赛呢,不管规范还是不规范,最重要的都是清晰的头脑。”
没等简沫沫理解,徐以暄就果断驳回:“但如果实力悬殊,根本用不着技巧,光是经验就足够碾压。不巧,我已经在宣传栏上看到红方的名字了,他是黑赛场上的常胜冠军。”
简沫沫撇了撇嘴。
“作弊。”
徐以暄摊摊手,一副“我作弊我了不起”的样。
“赌,也是靠脑子的。”
“你俩为什么这么不对付?”
乔子衿横在两人中间,心里发累,“年纪差这么多,就不能客气点吗?”
徐以暄扮了个鬼脸。
“略略略……”
简沫沫压根懒得理他。
但对他确实有气。
要不是徐以暄,她整个元旦都可以和乔子衿独处。
今早的美梦,也徐以暄给破坏了。
不气才怪。
徐以暄浑然不知,悠哉悠哉的和乔子衿探讨着场上两个人技巧上的优势和缺点。
即便简沫沫不喜欢这人轻浮张扬的个性,但不得不承认,徐以暄在专业领域,完全和乔子衿并驾齐驱。
而且谈论起专业,徐以暄身上那股子躁劲都压下去了,和乔子衿站在一起,居然真的有点……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