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屠风,我们一群人打着手电筒。
在月黑风高的山顶寻找着蛛丝马迹。
“矿泉水瓶,塑料纸,子弹壳,被折断的树枝都别放过。”我靠在山体一出吼道。
说完掏出手机,给陈墨顺便发了个信息,“墨墨姐,我可能要忙到很晚了。”
两秒钟后,陈墨回我,“好的。”
关了手机,叹了口气。
我全神贯注。
“没有折断树枝。”小刘道。
“没有饮食痕迹。”
“树丛一切正常,也没有发现弹壳。”。
查了半小时,没有半点发现。
我叹了口气,和小刘坐着警车,赶去了孙涛的身边。
打开矿泉水瓶,我猛喝一口,“山上什么也没有,连树枝都没折断。”
孙涛皱眉,指了指现场,“两个人,同一个人干的。”
我跟着皱眉,叹了口气,“这凶手思维很缜密。”
孙涛点点头,“犯罪现场干净,不是国际通缉犯,就是雇佣兵,最坏是个杀人狂。”
我:“这闹市人这么多,总会有线索。”
孙涛:“可人家还光明正大逃走了。”
孙队看了我一眼,“棘手。”
我也看了他一眼,“头疼。”
我们相对无言,默认了彼此的看法,便继续低头干活了。
新的案发现场。
一辆轿车,一名中年男性趴在驾驶座上。
靠近方向盘的车窗一块玻璃渣也不剩。
正对面的玻璃也裂成了雪花。
死者的驾驶座被放倒。
死者太阳穴中枪身体趴伏在方向盘上,血顺着方向盘,淌了一车。
前挡风玻璃喷的到处是血。
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闻着血腥味,我压制住翻江倒海的胃,瞪了一眼小刘。
“我快不行了。”
小刘撇撇嘴,“我也是。”
停了两三分钟,我们迅速恢复冷静。
小刘在车内检查,我在车外巡视。
“冰冰,这里有问题。”
我回神一望,小刘拿着一根棉棒,擦拭着副驾驶车窗框内的一滩血迹。
那不是飞溅的点滴,而是一滩浸染式血迹。
是受伤者流血之后通过衣物晕染后,才会留下的。
可受害者应该被一枪毙命,根本没有挣扎空间。
这样说,这副驾驶当时时有人的。
我开始重新掂量起受害人。
皮肤泛黄,胡茬两天没刮过了。
身上衣物看起来整洁,但却泛着汗臭味。
他如果有爱人,那性.生活一定不和谐。
如果没有爱人,那他就是标准的肥宅本人。
食指间泛黄,烟瘾过大。
车内没有挂饰,车内没有音乐播单。
他性格简单,但时常焦虑。
衬衣领口被挽起,我凑上前一闻。
很大消毒水的味道。
“查过证件了吗?这男的应该在医院工作,外科的。”
我回头望着在一旁取证的法医王安。
王安听闻,推了推眼镜,“死者叫冯安,38岁,是附近医院骨科大夫,她老婆就在那。”
说这,王安给我悄悄指了个方向。
一个脸色不佳,但却仍然淡定的中年女性正在和孙涛交涉。
那女人个头165左右,头发枯燥不光滑,皮肤暂且看不清,手上柱着拐杖。
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但随即将眼神挪走了。
我看了两眼,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老婆听说冯安在车内被杀,一开始不相信,非说我们警察找错人了,他老公今天在医院值夜班,不可能外出。”
王安打断了我的思路。
“那是她老婆不知道自己老公去偷情了呗。”小刘从车后排钻出来,拿着刮胡刀和一套崭新的休闲服。
我看了一眼小刘手上的东西,“不是要去!”
“是正在偷情的时候被杀了。”
虽然这是闹市,又是在医院附近。
但这车位停的十分隐蔽,不会轻易有人经过这个停车场,就算路过也不会碍事。
再加上,小刘在副驾驶发现的情况。
所以,副驾驶坐着的一定是她的情人。
可,这个情人.....
这个时候能去哪?
我抬头望了一眼正对面的医院二字。
“孙队,查查医院。”我脱口而出。
立马掏出对讲机汇报了情况。
孙涛听闻,也顾不上和受害人家属询问了,立马带着人冲去了医院。
“冯安情人应该在25-32岁左右,左胳膊受伤。”我急步走向冯安的老婆。
拿下对讲机,开口问道:“你老公多高?”
冯安老婆被突然一问,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老公多高!”
“175”
“谢谢。”我礼貌道谢后,拿起对讲机:“冯安的情人应该在163-165之间,头发浓密波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