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佳把小乌龟放进浴缸里关上门，看到奥尔莎用手抽开了腰间的系带，她赶忙从抽屉里拿出卷尺，低着头紧盯向奥尔莎的鱼身，手上一边拉开卷尺给她量尺寸，一边研究鱼身上鳞片的花纹走向。
这些半圆形的鳞片呈透明色，从鱼腹中间交叠着往两边慢慢地延伸开去，就像奔流的浪花一样时起时伏，在灯光下映射出鱼身本体的银白色。
指甲尖不小心划过温软如玉的肌肤，听到奥尔莎在耳边轻嘶一声，荷佳手上猛然一颤，连忙道：“对不起！我马上弄好！”
她屏气凝神，努力把面前张开双臂的美人想象成是一具人体石膏像，飞快地替奥尔莎量好上下胸围，把卷尺落在腰部的同时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荷佳突然发现，原来奥尔莎的鱼身上还零星散布着另外一种贝壳形状的特殊鳞片，正好有一块就在卷尺下方。
她被勾起了注意力，好奇地凑过头去观察，看到这种奇特的白色鳞片上闪烁着一层灵动的光彩，就像是华美的钻石一样会随着身体在光照下的变换自然折射出绚烂斑斓的光芒。
难怪她总觉得奥尔莎鱼身上自带闪闪发光的特效，原来是这些漂亮鳞片的功劳。
荷佳盯着那块像宝石一样会发光的小小鳞片，突然很想知道它是什么手感，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指，立刻被奥尔莎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掌给提到眼前。
“你干吗？”
“…我就是觉得好好看，忍不住想摸一下。”荷佳被抓了个现行，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学生一样垂着眼睛老实认错。
奥尔莎蹙了蹙眉头，荷佳从各方面来看都是完美女仆，唯独对她的鱼身有点热情超标。
不过反正她的尾巴都给荷佳摸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也得容忍自己的女仆有一两个奇怪的小癖好……
奥尔莎大度地把荷佳的手放上去道：“摸吧。”
荷佳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那块光滑无比的鳞片上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问道：“真的吗？”
奥尔莎默默握起拳头道：“快点，摸完赶紧办事。”
得到她的允许，荷佳大着胆子用指腹在贴在鳞片上面轻轻磨蹭，柔顺丝滑的手感和她想象中鱼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又颇为好奇地在上面画了几个圈，这块鳞片居然就像肌肤一样开始微微变得温热。
奥尔莎咬紧后槽牙，扶住荷佳的肩膀道：“…好了吗？”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摸那块鳞片的感觉就像是在她腰间轻轻挠过一样，好痒！
以后还是只给荷佳摸尾巴吧！
“好了好了！”荷佳听着耳边略显凌乱的轻喘声，莫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她赶紧收回卷尺，坐进沙发椅里记下量好的三维尺码。
奥尔莎重新系回衣带，滑动到床边靠着床头坐下，一头金发埋进柔软的靠枕里，半睁着眼睛看荷佳拿起那块漂亮的长方形白布。
荷佳抬头看到她穿着浴袍半躺在自己床上，漂亮的鱼尾斜斜地垂在床边，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迟疑地问道：“你…不回去吗？”
“嗯，等你把衣服做好。”
奥尔莎已经开始感到疲倦，她知道自己今晚没有体力再游回贝壳里了，偶尔在岸上睡觉对她的身体不会有多大危害，只是肯定无法进入冥想状态而已。
“那你再等一等啊！我尽量快点做好！”
荷佳赶紧把白布摊开，用尺和笔在上面做好标记，准备剪裁。
她一边埋头忙活，一边随口闲聊道：“这块布料不知道是用什么新型材料做的，一点剪裁过的痕迹都没有，断口处连一丝线头都看不到，手感也好好啊！我都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了，感觉就…”
她咽下那句“像是在摸你身上的鳞片”，道：“总之穿在身上一定会觉得很舒服！”
奥尔莎微微偏过头，垂着眼眸没有应声。
她有点不高兴，因为她无法告诉荷佳，自己已经循着记忆找到了小时候收藏东西的地方，这块“布料”正是她上次蜕皮之后脱落的鱼皮。
荷佳用剪刀拆下需要用的部分，拿起那些被剪下的边角料一脸惋惜地道：“这么好的料子，真是一点儿都舍不得浪费！剩下这些能做点什么呢？这一块应该能做个小背心，这一块做条三角裤，这一块做成擦脸用的小方巾好了……”
奥尔莎听不下去了，抬起手臂对着荷佳勾了勾手指头道：“你过来。”
第14章
奥尔莎一面喊她，一面抬手关掉了头顶的大灯。
房间里瞬间变得一片昏暗，只留下一盏暗黄色的廊下小灯幽幽地从门边照过来。
荷佳看着床头秀丽的人影和那头披散在枕头上的金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霎那间安静下来，耳边全是她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震得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