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们已经结了账,顺着河边的小路往来处走,还能消食。
浅绿色的河水在廊桥下泛起波纹,映着河边入秋仍青条条的婀娜柳树,叶浮光看着水中映的河岸倒影,本来想问许乐遥,是不是她将大衹的消息送到岐王的手中,因为在原著里这位许宰相属于全能人才,文能提笔安天下,如春秋战国的苏秦张仪;武能上马定乾坤,除却是谋士,也能领兵守城。
这段时间沈惊澜的亲卫能收拢、情报网能够整合,肯定有许乐遥的功劳。
但目光瞄过去,却只得到许乐遥眨巴着眼睛的放电。
她无语凝噎。
忽然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问了。
干脆恶向胆边生,抬手想去弹许乐遥的脑袋,结果伸出手的动作太突然,对方毕竟在混乱的北地待了许久,条件反射地避开,甚至伸出二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姐姐怎么突然使坏啊?”
因为叶浮光身份的隐匿,她便干脆把姓氏也给隐了。
只剩“姐姐”一词,听来更让人耳朵发痒。
叶浮光表情愕然,“你……怎么反应这么快?”该不会许乐遥也会武吧?
许乐遥比她神色更古怪,“姐姐这话问得,我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还是叶渔歌瞥了她这菜鸡一眼,平静地指出,“她家是武将世家,你不会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吧?”
然后叶浮光沉默地看着她。
张口就是:“小鱼啊——”
没想到家世平庸又毫无战力的只有我们姐妹俩了!
话还没说完,叶渔歌面无表情地丢出去一根针,将河边随风吹的柳枝长叶钉在了树干纹理间隙里,枝条弯出诡异的弧度,她走过去把针拔下来,淡然地看叶浮光,“你想说什么?”
叶浮光张着嘴久久没闭上。
-
“菜鸡竟然只有我自己。”
是夜。
叶浮光洗漱完毕,卸了妆、总算感觉脸上呼吸自由稍许,躺在床上给沈惊澜暖被窝的时候,发出长吁短叹,结果下一刻就被走过来的人拉高了双手,长长的帷帐细纱被拧成一股,绕过她的手腕——
已逝版的小王妃呆滞,“王爷,在做什么?”
已经在筹划从皇帝的人眼皮子底下离开的人慢条斯理地抬眸觑了她一眼,“你说得有理,所以在我离开之前,有必要给你一场特训。”
叶浮光:“?”
拿我当兵练吗?
她张嘴想抗议,又见沈惊澜用另一头给自己绑上了,然后开始给她示范各种绳结的打法,从普通人家中的绳结、到山贼匪寇的、还有船夫渔网的、最后是军中常用的各种绳结。
在叶浮光看得眼花缭乱时,沈惊澜停下动作,问她,“记住了吗?”
“……”
小叶决定把自己刚才的结论稍微扩充一下。
沈惊澜这是想拿她当特.种兵练!
她开始小狗摇头。
沈惊澜思索片刻,“那就先教你把你手中的绳结解了。”
好消息。
沈大将军练兵很有耐心,因为她放慢动作,从头到尾足足示范了十遍。
坏消息。
叶浮光无愧她的废物设定,脑子告诉她记住了且会了,但手就是解不开。
……
烛黄灯暖。
帷帐凌乱的床铺里,穿单衣的姑娘脸庞略圆、下颌尖尖,肌肤因为总带着妆容、洗干净之后透出微微的粉色,两只手都被红色的细纱绑.缚,由于太使劲想挣脱,导致手腕上都漫开一圈红。
到后来更是全身都在使劲,脚掌蹬着床铺,让左脚腕上的白色山茶花铃漾出有一阵没一阵的轻响,翡翠叶片和玉白花朵相撞。
本来只是坐在床边等她完成这项睡前任务的沈惊澜凤眸略沉。
她忽然勾了勾唇,灼热的掌心轻轻隔着单衣,放在叶浮光的后腰上——
巴掌大的腰身紧绷,凹出迷人的腰窝。
她指尖曲起,在小姑娘的后腰上叩了叩,“再给你一刻钟。”
“若是再解不开,你就得挨罚了。”
叶浮光被她轻轻的动作叩得腰眼都在颤,扭头时,眼眸里耀着烛光,好似淌着水,有些磕巴地出声问,“罚……什么?”
沈惊澜状似随意地开口,指尖却剥开她的单衣,往她腰侧肌肤摸去。
她想起来乾元身子不适合承欢,而且孕.腔退化,口小且窄。
听闻不论男女,虽然看着和中君、地坤一般,实际上若是居于下位,不论再温柔,也连一根指头的宽度都难以承受,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毕竟他们无法被标记,而世道弱肉强食,能够被同类压于身下的乾元,就是被天定的淘汰者,弱小的血脉不配留下后代,能留下来的,信香则一代更比一代强,还有那无与伦比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