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193)

所以沈景明将兵部和工部的差事都交给她,想让她看看大宗各地、尤其是边防的军备有没有需要改进的,还有大宗现在在做的火器,能不能在实战上再进行一些突破。

他是信她的,又是不信她的。

否则不会把各地的精兵都调来拱卫永安,编入他直属的禁军,将永安城的拱卫打造成铁桶一块,犹如当年他初次守城时,在外头用重金砸出的一个又一个小堡垒。

每次看到这个国度,和坐在龙椅上的人,沈惊澜都觉得割裂,她觉得沈景明把大宗变得和他一样,处处充满矛盾。

这让她为他做事,总是事倍功半。

这次的差事也如此,火器营的秘密研发图纸,她是看不到的,能摆出来的成品,都还停留在沈家军攻入永安的时代,甚至产量、库存她亦不知,说让她看,她便真像是个来参观的闲散王爷。

至于兵部,倒是放的权多,不过沈惊澜看见边防各地报上来的帐,包括里面那些废旧不能用的武器和盔甲数量,还有朝廷批下去的、补充的堪称九牛一毛的数量,她甚至坐在兵部的衙门里木着脸怀疑沈景明是不是仍然觉得她的身体太好了。

否则怎么会让她看到这种东西?

当年她军中要是有人如此做事,脑袋都让她挂在营地木桩上示众半个月了。

不过兵部尚书待遇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沈惊澜不是那种因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的类型,她领着人、拎着账本就走进了兵部尚书的屋子,把本子一丢,一挥手,让人把他拖出去打。

-

叶浮光敏锐地发现了沈惊澜的表情很臭,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从前网上刷到的那些上班人,在提起自己每天的工作时,无形中散发的怨气,比恐怖片里的鬼都可怕。

她斟酌着出声,“要是不想提就算了——要不王爷先洗漱?”

沈惊澜回过神来,抬手捏了下她的面颊,发觉这样做好像能将脑海里那些压抑的情绪释放,便笑了下,“你同我一起。”

看她眸光幽深,叶浮光就觉得这趟共浴,恐怕自己要遭罪。

小狗觉得自己好像沦为了一种解压玩具。

她立刻用受伤的手握住沈惊澜的手腕,眨巴着眼睛,试图逃避一点侧妃职责:“我、我,妾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每次只有想装可怜的时候,才会想起“妾”这个自称。

沈惊澜哪能猜不到她想什么,瞥了眼她手掌的纱布,却在下一刻反手捉住她的手臂,顺便弯腰将她抱起来,“不会让你这只手碰到水。”

叶浮光:“……?”

她将自己刚被捏红的面颊往沈惊澜肩头蹭,本来是想让那股痛意消散,结果却用柔软的肌肤碰到她衣衫上的绣纹图案,反而更红了两分,只好闷闷地用健康的那只手抱住她的脖颈,嘀咕着撒娇:

“……老婆可不可以轻一点?”

别总是那么用力捏她。

好疼的。

沈惊澜停了停。

明明还没有进入那氤氲水雾的浴房,也没有被过高温度的水汽侵染,可她仿佛已经能看到怀里人被剥去衣衫之后,软肉上留下的一道道属于她的、深红色指痕。

她呼吸重了两分,再度开始怀疑叶浮光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哪家的乾元能像她这样撒娇的?

……

亥时一刻。

已经没有梅香味、但却有穿过树林的习习凉风吹入屋内的床帏间。

刚被放下的叶浮光就直接像圆溜溜的团子,从床沿滚到了最里面,发尾还沾着湿润水痕也不管,犹如被登徒子羞辱过的良家少妇,抖着手系寝衣的衣襟。

沈惊澜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故意俯身去拉她的脚腕,笑意藏在嗓音里:“爱妃跑什么?不是说见到我就高兴?”

“你好过分——”

叶浮光徒劳地想抓住被褥,结果因为天蚕丝面实在太滑,只能被她拉回到身边,扭头看她,鹿眸比外屋的烛盏还明亮,里面好似掺杂着恼与羞,像是被逼到绝路准备亮出牙齿咬人的小兔子,“你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她最近一直有在按照叶渔歌说的好好养身体,也没有用过信香,更没有放纵自己的欲望,每天都亲力亲为、自己煎药,还帮沈惊澜也煎她那一份,总之就是补得差不多了,偶尔发泄一下也不是不行。

穿着白色寝衣,与落下来的黑色长发映衬的美人就坐在床边冲她笑。

片刻后。

那双不笑时格外冷淡、凝视着心上人却十分深情的凤眸如钩,蕴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暗示,“我没让你忍。”

叶浮光呆滞片刻。

倏然从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变成亮出獠牙的野犬,欢脱地朝她扑了过去。

窗里飘出一阵阵浮动的山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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