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拥住怀里的人,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叶浮光忍不住弯了弯唇,抱着她腰身的动作上移,摸到她的后颈附近,柔荑在信腺所在的肌肤周围反复摩挲,在沈惊澜的耳边小声问,“要……要咬吗?”
在说服叶渔歌来给沈惊澜治这余毒之前,还是先用她的信香维持现状吧,总不能她回来了,还让自己的老婆陷入那种动不动就变成小龙虾的境地。
……
她的眼眸清澈又明亮,按说其中的情绪应该是很容易看懂的。
但沈惊澜却发现她在说这个建议的时候,其中除了对自己的情意,还有更多匆匆翻涌、却被压下去的东西。
她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小孩太思念她,所以才想要加深她们俩的联系。
沈惊澜条件反射忽略了自己最初愿意和小王妃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只是因为她需要维持正常——
她满心的柔软与爱怜,应答时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嗯。”
甚至还随手扯开衣襟,调整了一个抱着人的动作,抬手托着小王妃的后背,任由她忽热忽冷的气息落在自己敏感的后颈位置。
叶浮光舔了舔唇角,想到刚才被她亲到喘不过气的样子,生出一种想欺负回去的冲动,但仗着沈惊澜现在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她忽然出声道:
“每次种这个都会疼,要是等会儿将妻主咬疼了,你不会生气吧?”
语气特别无辜。
以至于沈惊澜都忘了她从前那些扮猪吃老虎的时刻,低笑着应,“不会。”
几乎是在她应承的下一刻。
乾元尖尖的犬齿瞬间咬破地坤信腺附近的薄薄肌肤,混合着山茶香的甜味,让人觉得鼻尖闻到的血液铁锈味里,都是甜甜的香,于是紧咬住信腺的叶浮光动了动舌尖,舔舐那软肉里渗出的血味。
本来还只是轻松抱着她的沈惊澜因为她陡然咬下的力道紧了紧指尖,然后又被她戏弄似的舔舐伤口的动作惹得闭了闭眼睛,她甚至要用很大的意志才能控制自己信守承诺、而不是因这过分的疼痛将怀里的人揉碎。
叶浮光隐约感受到她忍到指尖都略微痉挛的紧绷。
她抽空轻轻抚摸沈惊澜的后背。
在她的地坤因为这个动作而逐渐放松、稍微适应这疼痛的时候,她松开牙齿,再度咬了下去,与此同时,凛冽的、冰雪一样的信香朝着她咬下的齿痕伤口不断注入其中——
小王妃恍惚听见了岐王喉间压下的闷哼。
在种下露水印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想,她好像在苏挽秋的影响下,也被传染了一点变态。
沈惊澜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在这里装柔弱欺负她。
太坏了!
-
山茶花香和那股凛冽的寒意随着帐篷帷帐缝隙里的风,被吹到营地的每个角落。
叶渔歌本来在给那些感染风寒、却不知是不是疫病的士兵看诊,提笔写着药房,但在嗅到那股交融后的、略带寒冷的花香之后,笔尖不由停了下,上面的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
士兵登时紧张地看着她,神色里充满了自我怀疑,“大、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叶渔歌回过神来,“不是。”
她按部就班地顺着原本的思路写完方子,只是那张纸上留下的墨点格外碍眼,而后就将这药方交给了士兵。
在下一个上前的时候——
叶渔歌感觉到了身边朋友不自觉释放出的信香,许乐遥从前很喜欢混在市井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认识,属于玩得非常开的类型,所以不如那些世家乾元弟子喜欢在身上染一些香,彰显自己的高贵与干净,甚至在其他乾元和地坤面前,她都能将信香收敛得很好。
然而在此刻。
她能感觉到这片营地荒土忽然漫开的绿意,不断抽条生出的枝叶长成了矮小的植株,然后这些绿意盎然的植株又都缀满一串串雪白的花,散发出微甜的、却带着柑橘香的鲜花味道。
不一会儿。
这些花又都谢了。
开始结果,变成一颗颗青色的柑橘,甜味退散几分,又变成了酸味。
叶渔歌面无表情地转头,发觉许乐遥整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眯了眯眼睛,语气森寒地问,“……你该不会是在想,乾元也能跟乾元的信香相融这件事吧?”
许乐遥条件反射地点头,甚至很想和提问者有条有理的分析,小叶姐姐的信香属于那种百搭的类型,自己也是花香味,跟她也是很配的……
然后一扭头。
就发现了叶渔歌的死亡凝视。
她莫名打了个冷战,开始疯狂摇头,“没有,怎么可能呢?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况且我对王爷满心崇敬,当然不能想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