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文不懂花,闻言好奇道:“几盆垂笑君子兰能卖20多万?”
秧宝想了想,问任小山:“你有几盆?”
“15株,分种后,总共活了九盆。”
“20多万卖不到,五六万,还是可以的。”
季修文咋舌:“这么贵?!”
“嗯。”秧宝点头,“九盆足够引种栽培了,卖给花卉基地,要不了几年便能培育一大片。到时,卖给林业局、农校的园林专业、兰花爱好者,这钱很快就回来了。”
任小山对了对手指,“秧宝,你帮我打电话问问沐姨要不要?”
“花在哪呢,我看看。”
“我住处,现在走吗?”
季老抬手敲了他一记:“急什么,吃了饭再去!”
任小山揉着头,嘿嘿傻笑几声:“我这不是急着拿钱参股吗?谁叫你们一个个不支持秧宝呢!”
季老轻哼:“秧宝让你参股了吗?”谁不知道秧宝所谓的参股就是送钱!
“秧宝——”任小山眼巴巴地盯着秧宝,伸出小指比划道,“我不多要,半股!”
秧宝不理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拨了拨轻薄不少的长发,转身朝厨房走道:“明天,我带你见见董导,她有部剧要拍,我看男2的人设跟你挺配。”
“真的,你愿意帮我走后门啦?!”
秧宝:“……”
厨房里,有梁源帮忙打下手,菜式差不多都准备好了。
秧宝看看表,给张茂实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到?
车已经到大门口了。
秧宝跟季修文说了声,两人带着任小山出门迎,没想到,张茂实的车还没瞅见,先迎到了丁浩宕的爷爷丁司令。
老爷子早年受丁浩宕的连累,比季老苏老任老等人退休的都早,退休前的头衔亦比几人少了一两个,遂退休后的待遇亦不如几人。
不过,他是个恋权的,退休十来年了,一直没有搬出军区大院。
“丁爷爷,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季修文上前,扶住拄杖颤微微的老人。
丁司令浑浊的双目朝他身后打量眼,呵呵笑道:“秧宝来了。”
秧宝微微弯了下腰:“丁爷爷。”
任小山跟着唤了声。
看着任小山的打扮,丁司令蹙了蹙眉,没搭理,伸手让秧宝扶道:“听我家浩杰说,你前段时间去沪市遇到事了?”
秧宝把事简单说了下。
“你妈没事吧?”丁司令关心道。
“问题不大。”
“丁爷爷,”季修文打断两人道,“我爷爷和苏老在院里,我扶您过去吧。任老要来,让秧宝和小山去大院门口迎迎。”
“任玉成?”
“是!”
“他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季修文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秧宝笑道:“任爷爷跟季爷爷好久不见了,过来叙叙旧,吃顿便饭。”
丁司令撇撇嘴:“年轻那会儿,为着个女人,两人见面就打,老了老了,倒凑在一起相亲相爱了!”
秧宝双眸陡然一亮,不可思议地看向季修文:还有这事?!!!
季修文:“……”
冲她和任小山摆摆手:“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
秧宝摸摸鼻子,好吧,这不是他们能八卦的。
拉着任小山转身朝军区大门走去。
任小山扭头盯着丁司令的背影看了眼,不耻道:“自己一屁股风流债,倒有脸说起别人了!”
秧宝拍了他一记:“乱说什么!”
“谁乱说了,他是不是前后娶了三任老婆,他儿子是不是前妻没死,就跟现任偷情来者……”
“闭嘴!”秧宝瞪他,“一天不找事,你皮痒是吧?”也不看看双方离的多近,深怕对方听不到是吧,嚷嚷什么!
任小山不服气地还待要说什么,张茂实的车开来了。
秧宝扯着他的胳膊往路边让了让。
车子“吱”的一声,在两人身旁停下,任老推门下车,看着两人笑道:“小山也在啊,说什么呢?气鼓鼓的!”
秧宝警告地瞥了任小山一眼,上前几步,伸手扶住他,笑道:“没什么,讨论小龙虾香辣的好吃,还是蒜香的好吃。任爷爷,国维哥和小娟姐的婚事商量好了吗?”
“好了。先下定,十月国庆让两人请假回来,结婚办酒。”
“你这办事速度……”秧宝竖起大拇指,笑道,“一个字‘牛’!”
“哈哈,这说明任爷爷啊,宝刀未老!”
“对对,宝刀未老!”
说笑着,秧宝扶着任老先一步进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