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宸问:“今晚几点走?”
傅越时也看了一眼时钟。
他咳了一声,没有回答那个宋韵宸抛出来的问题,说:“可以再晚些,明早到即可。”
“然后一夜不睡觉熬夜开飞机走?”宋韵宸点破了他的打算,恶声恶气地道,“你是不是嫌死过一次还不过瘾啊?”
宋韵宸语气不太好,傅越时却毫不在意,甚至显得有些愉悦。
他勾了勾唇,目光在笑意中显得十分纵容:“再想想昨晚说还有什么要问我的事?再给你三分钟,没有我就走了。”
宋韵宸眨眨眼,本来想暗示一下关于Flytimes的事,然而以与傅越时多年的默契,精准读出了傅越时意味深长眼神中的含义。他豁然明白过来,也笑了。
“没有了。”
他说。
傅越时颔首,披上大衣:“好好照顾自己。”
宋韵宸抬起眼,轻轻抱住傅越时,仰起头,长睫微颤,在玄关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对方。
心里说着生气,还是给傅越时定了餐热了饭。
嘴上说着“没有”,其实还是舍不得那三分钟。
第51章 超时了
放弃了三分钟时间说话,因为比起刨根问底,他好像更想要接吻。
可惜虽然时间管理大师宋韵宸计划得挺好,但现实却总是轻易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他们超时了。
起初宋韵宸主动地很笨拙,傅越时好整以暇地逗弄,没过多久情况就不对了,事实证明一个持续三分钟的温情告别吻并不可行,人不是木头,就算木头摩擦久了也容易着火。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直到傅越时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们艰难地匆忙分开。
再一看时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因为太激烈有点缺氧,宋韵宸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两条腿发软,趴在沙发上喘气,第三条腿神采奕奕。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双腿岔开跨坐在傅越时身上的姿势。
傅越时上半身的扣子解到一半,翻身起来把宋韵宸抱到边上,过了好几秒才模样罕见狼狈地接电话。
男人粗喘的声音也很难压制,令他说话时语气不稳,另一头的蓝渠听出了不对,感到极为惊诧,关切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您被人暗算了,中弹了?!”
他从大学毕业进入白石,从傅越时接手集团开始就跟着他,这么多年从始至终没听过傅越时如此失态的声音。
蓝渠慌张叫嚷的音量没控制住,一旁的宋韵宸都听起来,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没忍住,蜷在沙发上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蓝渠那一本正经的家伙。宋韵宸光想想就觉得有点搞笑,联想到哪里去了?竟以为傅越时生命垂危了吗??
傅越时:“……”
宋韵宸看到傅越时喉咙滚了滚,难得被堵地哑口无言。
从侧面看,傅越时的骨相实在优越,鼻梁尤其笔直高挺,此时连鼻尖都沁出晶莹的汗,动情的样子无与伦比的性感。
宋韵宸看着他心跳快极了。
下一秒,傅越时忽然捂住了下半张脸。
宋韵宸:“……唔?”
傅越时捂着口鼻,他还是没说话,冒出了一个类似吸气的声音。
宋韵宸:“???”
傅越时跟蓝渠说了三个字“我没事”立刻就把电话挂了。
他修长的指缝间滴落鲜红的血。
宋韵宸露出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傅越时这是……流鼻血了。
“不能这么激动吧??”
他震惊地脱口而出。
一边给傅越时递纸巾。
傅越时抬眉,睨了宋韵宸一眼。
宋韵宸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有点湿掉的外裤。
好吧,他俩一个流水,一个流血,又是大家半斤八两、互相伤害的一天。刚才那话当他没问。
好在擦了会儿血很快止住了,傅越时道:“我这几天有点花粉过敏。”
“哦……哦?!”
“怪不得昨天戴着口罩啊?”宋韵宸以为他就是玩情趣呢,敢情原来是鼻炎了?
宋韵宸是知道傅越时过敏的事的。
以前傅越时过敏的情况还要严重,每到换季必定鼻炎,所以宋韵宸在家里非常注意,避开买有粉尘和浓郁香气的景观花,家里的卫生纸也常年多备,而且专门挑选材质最柔软的品牌。
当年他对此开玩笑说是傅越时身体免疫力太强了,毕竟自己丈夫平时体力好得狠,连感冒都鲜少,过敏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两个人鸡飞狗跳地擦了鼻子、擦了汗、重新洗了遍澡、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傅越时的飞机停在城郊,车子过去还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下是不得不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