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65)

“他不是被太医院说痴傻了么?扶女郎邀他?天方夜谭罢……”

“要我说,定是那余三郎觊觎人家女郎的美色,捏造这么个事,想混入别人的筵席罢了。”

这一声接一声的明嘲暗讽,无异于将余家的脸面当众掷地摩擦,余冰气地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跳。

自家那儿子是混了些,却也不是这些人可以随意讽刺的对象!

然,当着堂上众人,他岂可随意暴怒?最终,仍是忍下怒火,朝刘耽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

刘耽见状,将界方于桌案上重重一敲,“肃静!”

待堂中恢复寂静,余冰再次冷声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多人知晓此事,由不得你一人抵赖!”

余冰身居高位,上位者的威严不可小觑,开口时,字字带着不容人平心静气的迫人气息。

但就事论事,扶萱早有准备,心中虽忐忑,却并不至于乱了阵脚。

她反回道:“敢问令公,此等谣言从何处传出来的?”

她聪明地将此事定在了“谣言”二字上,余冰心中闪过一瞬不安。

他按捺情绪,平静且威严道:“自然是我儿亲口所言,五月十三,刘府芙蕖池畔,你曾邀他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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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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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065章 天远之别

一听余冰口中出现“湖畔”二字,扶萱心中大喜。

她敢肯定,这邀约的话定不是从余浩口中传出。因为,三人当时分明是在船上。定是余家人从随侍那里打听过,但不巧,那随侍未看到余浩与她二人的确切地点。

连地方都错了,那邀请他的话,更是无人知晓了。

扶萱垂眸,眼中喜意一闪而过,而后抬眸朝上方道:“哦,原是有太医院证其痴傻的余三公子所言。敢问刘京兆,余三公子这般情况,说出的话,可能作得数?”

被再次提到“痴傻”,余冰恍然——她这是欲以此作筏,借题发挥啊!

心知余浩有那太医院证明,所言不能作证,他即刻高声道:“当时并非只有我儿,张家女郎亦在场,她亦可作证!”

刘耽即刻看向张瑶,问:“张女郎,彼时你可在场?发生了何事,还请如实作答。”

张瑶往堂中一站,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回刘京兆,当日在贵府,我与扶女郎一直在一处,从未听见过她邀请余三郎。”

萱萱早已未雨绸缪,与她讲过,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二人表述一致即可,旁的,萱萱自会想办法。

见张瑶神色自若,刘耽未加追问,转而问起扶萱另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扶女郎那日,为何将宴设在看不见景的湖中?”

扶萱心道:那是天公作美呢。

她也没预计到那日会是烟雨蒙蒙,只选了个暮色四起的时候,以便模糊对方视线,谁知那天气特意帮了她一把。

故而,她从容不迫地答道:“我也不知那日会是那番光景,我二堂哥去订船是在宴会两日前。此事,有水月楼的东家可作证。”

扶萱的回话听不出差错,水月楼上的几十号人表述的也全部一致。堂审告一段落。

眼见这个案件即将朝着“意外遇险”的方向结案,余冰并不甘心。

在审判间隙,他几分威严地朝刘耽道:“刘京兆,我儿会泅水,即便是落水,亦可自救。当日的船翁尚未被寻到,还请明察秋毫,早日将嫌犯捉拿!”

为官多年,见惯了官场的波谲云诡,刘耽自然能察觉到,余冰话中的几分讨好和几分威胁。

在公,余冰虽拜录尚书事,掌管尚书台,却与他一介郡守鲜少有所交集。不过,余冰在官职上,高于他这位郡守两个级别。

所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且,在私,二人均为两大世家的主家人之一,平素交往,两家联姻均不少。

虽方才于堂上,余冰言语多有越俎代庖,思量到多方因素,刘耽终究还是不想太拂余冰之意。

他拱手道:“此案,下官定当再查。会再命人去查当日夕照湖上其余船只,寻求目击者,而后再定案。只时间上,恐是急不得的。”

这便是说,这定案会是遥遥无期。

夕照湖虽然名为“湖”,实则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窄进水窄出水的湖,湖的南北两侧,皆是通着澜庭江。

严格意义上来讲,夕照湖只是澜庭江的其中一段,但这段尤为广阔,湖东至湖西远远超过了北至南之间的距离,因而,叫它是“湖”。

因它是湖又是江,南北往来的商船,和东西往来的游船,常常会交汇于湖心,便使得夕照湖独具一格——繁忙之时,湖中往来船只不下数百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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