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230)

是以,京兆郡衙门也只是迫于压力,象征性地审了一番,而后便轻拿轻放地放了人。

这一来一回,加之王芷怡与谢湛的事未成功,王成弘怒火中烧,毫不掩饰地斥责了一番王夫人无能。

从丈夫处受了气,王夫人的这股怨气,自然是不可避免地,全数发泄到了她认为的罪魁祸首——“不祥之人”张瑶身上。

冷待、暗讽甚至是呵斥,皆是源源不绝地往她身上泼。

因而,近一月未见,扶萱再见到张瑶时,讶异地看着她,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之人,乃是一位与夫君恩爱有加的新婚妇人。

秋阳之下,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滨江楼二楼的美人靠上,容颜苍白,双眼浮肿,形容憔悴,身形羸弱,仿若是一个帛画中的死物仕女,毫无生机。

扶萱急急上前,捉住张瑶的手,贴着她坐下,疑问出口:“瑶瑶,你究竟是怎的了?怎这般模样?”

张瑶满心的憋屈,一不敢朝王子槿过多抱怨,二不敢回娘家诉说,长久尽数地堵在心中,如今被好友这一温情关怀,便真像水库开闸似的,汹涌之潮想挡也挡不住。

她立时再红了眼,抽抽搭搭地将近况描绘了一遍。

诚然,因怕好友担忧,她已是省了不少那些实在令人难堪的话语。可就从这已然过滤过的信息中,扶萱已全然明白了她的水深火热。

原来不受婆母待见,是这般凄苦。

扶萱陷入沉思。

她轻拍哭泣中的张瑶的后背以作安扶,待其情绪略有平静,她直白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么?”

张瑶手帕拭泪的动作一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萱萱,你的意思是?”

扶萱心知肚明,王家那则流言本就是谢湛放出去做饵的,既然是人为,又何来王家气运有损一说?若那些流言真是事实,王家这就不叫气运有损,该叫自作自受。

那仙人却能大言不惭,说此事竟因“新人不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流言来源扶萱不便讲出,她只道:“瑶瑶,你可知王夫人是从哪个观、哪个仙人处听得此话的么?我们不妨去打听打听,再做定论。”

成长在人多事多的大家族,见惯诸多争斗,张瑶虽性子柔软善良,却并非是个一窍不通的女郎。

新入王家,她一颗心都在融入家庭以及应对婆母之上,根本没想过,她区区一个不打眼的新人,会成为谁的眼中钉。

听得扶萱这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是啊,真正有心害你的人,又怎会因你是新人而放过你。恰因你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更是容易动手。

张瑶后背升起一股恶寒,收了泪,有些坚毅地朝扶萱道:“我会让霁之去查。”

**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扶萱和张瑶在滨江楼用完膳食,正要回去的当口,好巧不巧,又遇上了王芷怡。

第163章 第 263章 事关清誉

鹅黄色襦裙、银白披风的女郎,面带得体微笑,缓缓朝二人走来。

若非张瑶成婚那日,二人有所交谈,扶萱都要认为,眼前这位眉眼淑华的女郎,当真表里如一,温和高雅了。可惜二人已曾剑拔弩张。

她手牵着张瑶,沉默看着来人。

王芷怡亲切优雅地朝张瑶唤了声“六嫂”,而后转脸与扶萱招呼:“竟然在此处遇到扶女郎,当真是巧,久违了。”

话毕,她抬眸看向厢房顶上“临湘阁”的牌匾,笑意加深,朝扶萱略作颔首。

扶萱直直地看着王芷怡的眼睛,俏然一笑,“久违了。”

扶萱本就是艳丽的一张脸,秋阳绚烂的光芒中,这一粲然生光的笑,不说百媚生,也能将她的容颜衬托地艳色几分。

看在这位微笑着,耳边响起谢湛当面夸的那句“扶女郎那般绝色模样,我极为满意”的女郎眼里,只觉极为刺目。

别的她尚且能比,家世地位、才貌淑情,哪一样她都有把握,可容貌而言,若她似绵柔春水,那扶萱便似夏日骄阳。

她过于夺目,很容易便压住旁人的光芒。

身为世家望族的女郎,王芷怡自然面容端正,不过她通身透着的,更多的是自小习惯的贤淑婉转的气质。

与扶萱这样耀人的明艳迥然不同。

王芷怡咽了口哽在喉中的涩味,复又朝张瑶亲切道:“六嫂,你与扶女郎今日可是吃过这滨江楼的古董羹了?”

“尚未。”张瑶柔声回。

王芷怡略有遗憾,从披风中伸手而出,指向门上牌匾,道:“这个时节,六嫂来这‘临湘阁’,岂能不吃古董羹?六嫂有所不知,这‘临湘阁’还是三年前六哥在场时,我们选下的名字呢。”

见她动作,听她话语,扶萱眸色微黯,心中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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