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依柔只好说:
“太后有一个儿子,生父不详。”
苏以寒和沈域对视一眼,这确实是惊天大秘密。
若那孩子不是先帝的,那么太后完了,如果是先帝的,那么这皇子就不止是云离一个,太后把人藏着是想干什么!
韩依柔看着苏以寒眼里的惊讶,便知她这秘密能揭过她给苏以寒下药这事了。
说了又何妨。
她想让苏以寒失身与云离身下不成,那便告知苏以寒这事,让她去找太后那儿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去。
“若此事有虚假……”苏以寒淡淡的威胁道:
“那这事没完。”
“自然不会有欺骗。”韩依柔扶着床站起来:
“这事我欺骗你做什么。”
原本是她拿来保命逃离这深宫的,现在看来,换一种用法也无妨。
“贵妃娘娘慢走。”苏以寒闭上双眼,手紧紧攥着床单。
韩依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屋内的两人,她识相的关门出去了。
人一走,苏以寒指使着沈域:
“梳妆台上那盒子拿来。”
沈域起身揭开木盒子,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
苏以寒继续说:“那瓶玫红色的。”
沈域翻了两下,将玫红色的瓶子握在手心。
苏以寒浑身都没力气,额头上汗水打湿了发丝。
“你真给自己下药了?”沈域握着那瓶子没给她,不可思议的问。
“韩依柔那样经常服侍云离的人,怎么会瞧不出真中药了和……和装出来的区别……”苏以寒不满的蹙起眉头,她恼了:
“沈域!”
只是这一声也软绵绵的没力度,倒是叫人心猿意马不已。
沈域三两下上榻,他额头抵着苏以寒的,蛊惑着开口:
“苏小姐,解药可不止这一种……”
苏以寒听懂他意思。
烦,真烦。
这种时候就很想靠近沈域。
苏以寒也没忍着靠近沈域,既然他要玩就陪他玩,反正最后服输的只会是他!
苏以寒仰头,气息交织纠缠,激起颤栗,她任由着药效纵意的索求冰冷。
腰带随意的挂在了床边要掉不掉,被褥盛不下两人,被卷到了床尾。
苏以寒放肆的,无所顾忌的索求着想要的,沈域一点一点丧失理智,他推拒着靠近他的苏以寒,服了软:
“嗯……苏小姐……沈某知错了……”
苏以寒朱唇水润殷红,沈域揭开药瓶盖子,含进嘴里,渡给她。
苏以寒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渐渐的恢复冷静。
她饶有兴致的望着衣衫不整的沈域,他活脱脱的像极了被欺负的良家妇女。
“将军,好玩吗?”
最终苦的还不是您自己吗?
何必来招惹我。
沈域哪还敢盯着苏以寒看,他灰溜溜的爬下床,捡起腰带,头撞床。
哪舍得婚前破了她身子,哪舍得乘人之危折腾她啊。
“傻。”苏以寒瞧着这沈域头撞床的动作,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不好笑不好笑!”沈域捂着耳朵,拉开门逃走了。
苏以寒耳根子同样红红的,她拿手给自己扇着风,吐着微麻的舌头。
稳住了稳住了绝不能落了下风!
过了会,桃椿扒着门缝往里看:
“小姐……奴婢能进来吗?”
“进来。”苏以寒拿被子蒙住整个人,背着桃椿,把脸埋在被窝里。
桃椿懂了明白了,小姐和姑爷在屋里翻云覆雨了!
只是……怎么这么快啊……
桃椿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姑爷怎么衣裳不整脸上浮着红晕,莫非,小姐强人所难了!
女土匪和小书生!
桃椿嘿嘿傻笑几声。
苏以寒不懂桃椿怎么忽然傻兮兮笑起来,她叮嘱桃椿:
“贵妃这事别跟爹爹说。”
爹爹知道了肯定不善罢甘休的。
“奴婢晓得了。”桃椿应着。
苏以寒手上的伤口本就没什么大碍,别沾水,擦点药养几日便好,不会留疤。
苏以寒收拾着起床,打算干点别的正事。
爹爹这几日很忙,忙着处理这数月以来堆积下来的公事,她闲来无事,便想着帮帮忙。
叫来狄元辛。
狄元辛汇报说:
“老爷如今在查那些堆积已久的旧案子,若小姐想帮忙的话,倒是有些已经断了案但仍存疑的案子需要再确认一遍细节。”
苏以寒不挑,狄元辛翻来了卷宗,先让她过目一遍。
死者是位女子,吊死的,最终判定为了自杀,可疑点重重,那名女子的丈夫三番两次的要求重审案件,却一再被忽视,搁到了现在也没重审。
“死者怀胎三月……”苏以寒念着这几个字,一尸两命啊……
“那女子和她丈夫可恩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