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疼……”
苏靳:“……”
赢了比试,输了女儿,血亏!
苏以寒“啪”的一下给他脑门来了下,面无表情十分冷酷,显而易见,她听到了沈域那话:
“要打便好好打,嘴贱招惹爹爹干什么。”
活该挨揍!
这下苏靳高兴了。
他接了桃椿贴心递来的茶水,哈哈大笑:
“小沈功夫不错,若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你对招,我打不过你。”
沈域抱拳:“那我还是输了的好。”
若苏靳晚生二十年,他可就遇不上苏以寒了。
苏靳琢磨了两下,听出他画外音,被他给气笑了:
“你小子,还敢秀到我面前来。”
齐珏叹为观止,要论行,还是域哥行。
比试的两人淋漓尽致,看得人也被感染的热血沸腾。
齐讯鼓掌:“真是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比试。”
公孙玄夜默默后退,幸亏他机智才没挨这顿胖揍,否则落在那沈将军手里,非死即残。
也是啊,能收服了苏以寒那样彪悍姑娘的人,总不能是空有皮相的小白脸吧。
苏以寒转身往凉亭走,沈域屁颠屁颠的跟着。
坐在凉亭里,苏以寒顺手也给沈域倒了杯茶。
沈域受宠若惊的接过:
“荣幸之至。”
他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苏以寒亲自倒茶的待遇。
沈域摆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苏小姐,这杯茶,沈某可以当成宝贝传给一辈又一辈了。”
“不喝拉倒。”苏以寒瞪他一眼。
沈域收起那表情,一口干。
看戏的人都散了,齐珏嘿咻嘿咻的拖着公孙玄夜继续关屋子里去。
沈域谈正事:
“那冷兵器已叫人搬去营地了,不负所望,胜利归来,已攻进大伏城门口,大伏已无力回天。”
“所以不一举攻进去,你回来做什么?”听到这好消息,苏以寒喜上眉梢。
沈域解释:“来接你一起。宋简大夫说,你有一味所需的药材需要到大伏去找一个人要。”
苏以寒记得这事。
“那今日便出发吧。”苏以寒喊桃椿:
“找爹爹说声,收拾东西。”
“是,小姐。”
告别一事,还是得自己亲自找齐雪尤说。
齐雪尤抱了抱她:
“原以为此次见面能多待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面临分别了。”
“还会见面的。”苏以寒勾勾唇:
“多多保重。”
齐雪尤望着马车渐行渐远。
宋月与苏以寒坐在一辆马车内,对于要见到宋简这事,既期待,也害怕。
害怕当年神医谷一事没意外。
“我信师父。”苏以寒语气笃定。
宋月追问:“若真如我所说,那宋简就是个禽兽呢?”
苏以寒同样答案果断:“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灭口。”
在师父和陌生人之间,选什么,毫无疑问。
而且,宋月所说,只是假设。
宋月:“……”
何必这么坦白的说实话。
这儿距离尧城不远,沈域提前骑马押着公孙父子回去了,留下了一队人马保护苏以寒。
正是多雨的季节,马车行驶到一半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苏以寒坐在马车内倒是淋不到,只是战士们会被淋到。
苏以寒掀开帘子同车夫讲:
“找个能避雨的地先躲会雨,等雨停了再继续。”
“好。”
幸运的是没多久便找到了一个能避雨的瓦房。
生了火,围坐在篝火前。
装备齐全,桃椿给苏以寒添了件大衣披着。
“苏小姐,雨若不停该怎么办。”
“会停的。”苏以寒烤着火,面容被一层暖光覆盖,侧脸看起来温柔不已:
“别坐那么远,离火源近点。”
“这……不方便……”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冷!”
他们可还记得那齐公子的下场。
“拒绝我吗?”苏以寒淡淡一笑,看起来甚是和善。
他们身体一僵,一言不发的赶紧坐了过来。
雨越下越小,屋檐滴落雨水,雨声将人心中的烦闷悉数的驱逐开来。
这瓦舍已许久没住人了,屋内翻箱倒柜的有被翻过的痕迹,苏以寒站起身来,习惯性的转了一圈。
到卧室时,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苏以寒捂着鼻子,拉开柜门,那衣柜里,堆着三具尸体。
能从长发看出来是女子的那名女子衣不蔽体,那双瞪大留白颇多的眼睛死也没合上。
她身上压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和一个几岁的男童,都死了,而且死了挺久的了。
男童尸体上插着一把军刀,散发着恶臭,柜门打开,尸体上爬着的蛆顺着柜子爬了出来。
那三具尸体给人以强烈的冲击力,苏以寒默默把门重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