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寒把手中的烛火凑近南宫迁伤口的位置,在他溢血的位置用烛火灼烧。
二度伤害。
伤口经烛火的灼烧后散发出滋哇滋哇的声音,南宫迁拼命挣扎着,青筋爆发,面目可怖。
苏以寒愉悦的勾起唇:
“不是喜欢把人架在火架上烤吗?被火灼烧的感觉舒服吗?疼吗?”
生理泪水划过脸颊,一滴一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
他眼里写满了求饶。
“想我放过你吗?”苏以寒勾着唇,眼底没有笑意:
“南宫迁,想想你弄死过多人少吧,这条命给他们陪葬都不够的。”
长华赌坊的两人,朱颜楼那一批被毁坏的布料险些导致了店小二的自杀,扬州死了十几人,若不是发现的急事,那一片的人都要死亡。
战场上的死亡就不提了,毕竟战争,伤亡是常态。
苏以寒朱唇粉面,做出来的事,却是叫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听到惨叫前来看什么情况的守卫看到苏以寒这行为,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以寒回眸看去,眼底的冰冷肃杀没来得及收回。
守卫从脚底密密麻麻的的生了凉意,他三两下爬起来跑了出去。
苏以寒收回视线,把烛火拿开。
差不多了,不能弄死人。
她嫌弃南宫迁的口水脏,没拿出来他嘴里塞的布。
南宫迁胸口急促的起伏,是劫后余生。
空气中弥漫着火烧皮肉的香味。
苏以寒淡然的挑选着下一样刑具,她一边看,一边提问:
“上庄县与你有关吗?”
有关。
但南宫迁不敢承认。
他猛地摇头。
苏以寒冷笑一声:“撒谎?那看来还是不够疼。”
南宫迁:“……”
既然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他算是看明白了,苏以寒纯粹就是心情不好拿他发泄来了,于是他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的。
苏以寒换着花样的折磨南宫迁,南宫迁一身伤,一身血,苏以寒身上不例外的沾上了血液和肮脏。
她越发的凶狠残忍,极有耐心的在他身上雕刻伤口。
南宫迁感觉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想死。
他愿意和尸体为伍也不想和她单独待着……
忽然,一直默默在他身上划伤痕的刀离开了。
南宫迁努力让自己看清眼前的景,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感激沈域来。
南宫迁彻底昏过去了。
苏以寒被沈域紧紧的抱在怀里。
沈域掌固着她的细腰,一手在脑后一下一下温柔的安抚。
“脏……”苏以寒松了手,刀摔落在地,她轻轻的反抗着。
“不脏。”沈域在她肩头蹭了蹭:“怎么半夜想着来审讯他啊……”
听到守卫来报,说小姑娘半夜去找南宫迁动刑了,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以寒沉默不语。
没告诉他是因为沈域晚上说他其实也随时都会丧命而连带着不讲道理生气了来找南宫迁发泄。
看吧,她多残忍啊,哪有姑娘是她这样性格的。
病态的,骇人的。
“为了我吗?”沈域轻轻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看:
“别茫然,我很高兴,只是太晚了,晚上很凉,你单独来不安全,找我呀,叫醒我,我给你递刀子。”
沈域从来不怕她这有仇报仇的性子,只是担心她独自见危险得人。
“没事了,我高兴了。”苏以寒把沾满血的手往身后一藏:
“走吧。”
“嗯。”沈域看着她藏手的小动作勾了勾唇。
沈域嘱咐了守卫:
“今夜当没看见苏小姐,人,是我审讯的。”
“是。”
他们低着头不敢看人。
审讯犯人都是这些手段,他们只是没见过哪个姑娘这般狠辣的。
沈域把外衣脱给了苏以寒披着,带着她去找了温水给她洗手,没吵醒桃椿,沈域充当了“奴”的身份给她端来沐浴的温水,守在门口:
“别洗太久。”
沈域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她做什么都惯着她,宠着她,默默给她收尾。
苏以寒坐在适合的温水里,清洗着身上的污秽。
享受当下吗?
沈域在屋外忽然哼起了民间小调。
婉转动听的小调,通常都是母亲拿来哄孩子的小调。
他嗓音温和,哼小调的声音更柔和了。
苏以寒换上干净的衣裳,把门拉开,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人趴在他身上。
沈域坐在台阶上,感受到了后背的温度和柔软,他愣了下。
随后感受到了耳后的湿热。
苏以寒在他耳垂轻轻碰了一下,随后羞涩的把头埋到沈域背后,以命令的语气,闷闷的开口:
“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