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失望又惊讶。
惊讶于阁主筛选了所有可疑人,偏偏没有怀疑过苏家病秧子。
“我们从不做善事免费给人做事,神医大人可想好了给什么报酬了?”
花韵调笑着一直望着苏以看。
“韵姐姐,自家人怎的还这么计较”
苏以寒生硬的开始转移话题:
“他如何了?”
他是指阁主,星月阁到底不是什么纯善之地,不方便直接透露。
有人问起是谁,便以友人相助给搪塞过去了。
至于花韵所说的报酬不是开玩笑,星月阁确实不会做善事,接任何单子都是需要银子才能催的动的。
尤其这次直接把几十名杀手都借给了苏以寒一用,后续要收什么报酬,得看阁主跟苏以寒两人单独协商了。
花韵用气声在她耳边低声道:“疯了。”
可不是疯了嘛,知道神医大人是苏家苏以寒后,半天没回过神来,阁主本来拿她当下任阁主培养的,结果是苏家那个活不了几年的病秧子,这几年的付出前功尽弃。
不过即便这样,既然她愿意把外皮揭露下来求助,当然要救。
沈域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被轻薄,又被凑着耳朵说悄悄话,姿势亲密。
他忍无可忍的拉住苏以寒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微微笑:
“小姐自重。”
花韵:“……”
两个姑娘你搁这吃味?
花韵不爽了,呵了一声,握住苏以寒另一只空余的手:
“我要与你同宿。”
沈域皱眉,盯着苏以寒看:“不要。”
桃椿嘴巴一扁,委屈假哭:“小姐不要跟奴婢一起睡了吗?”
齐珏看戏看的鼓掌:“哈哈真是一出后院起火的好戏!”
等阿姐来了,只怕是更乱了。
苏以寒:“……”
封朝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出声:
“忘了禀告,属下去置办军粮时遇上了欣瑶小姐,一并将她给带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沈欣瑶一改往日的娇艳华贵,穿着不符合她身段的男子款式的长衫走来。
她眼神躲闪,一脸别扭的喊了声沈域:
“兄长。”
“你独自一人来的?”沈域没法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怎么人全跑这边来了。
沈欣瑶胆怯的点点头。
兄长离开了,齐姐姐不在,就连苏以寒也走了,她待在京城没意思,一时气恼,气他们不带上自己,冲动之下拿了银票便一路溜了过来。
沈欣瑶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就吧嗒吧嗒掉眼泪,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在地上。
她现在身上都还有伤。
路上遇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坑骗外地人的客栈,劫匪,小偷,以及那些下流的人。
这一路没有任何人的协助,一次次的落入险境,一次次的逃出来,她被娇生惯养,从未在短时间内吃过这么多的苦。
“我都还没训你呢,哭什么。”面对姑娘家的眼泪,沈域头疼欲绝,他和这庶妹虽没矛盾但感情不深,她追来这是为了什么。
“兄长,你还要训我啊……”沈欣瑶那双噙满泪水的眸巴巴的盯着沈域看。
沈域:“……”
瞧您这话说的我多变态禽兽似的。
苏以寒盯了沈欣瑶几秒。
沈欣瑶梗着脖子跟她斗嘴:“看什么看!本小姐哭起来也甚是好看!可不是委屈哭了,是这破地方风沙太大,沙子进了眼睛里。”
苏以寒饶有兴致的听她狡辩。
沈欣瑶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苏以寒给她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带着长辈的慈爱,温声道:
“独自一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西北,真厉害。”
不是嘲弄,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她厉害,沈欣瑶比她还要小上一点,这路上越靠近西北坏人越多危险越多,她能安然无恙的抵达没有出意外,比起之前那傻憨憨一样的,沈欣瑶有了神速进步。
沈欣瑶哑然,苏以寒眼里的赞赏好像是真的。
她也没哭了,低头开始扭扭捏捏的用脚踢沙子。
嘴里嘟囔着:“本小姐当然厉害……”
苏以寒一句话就给人哄好了,沈域眸底划过温茫,他道:
“外面风沙大,各位进屋吧。”
给几人安排好了住处,当然,不可能放任花韵和苏以寒一屋,沈域报复性的让花韵住处跟苏以寒住处隔的最远。
“沈将军真是小气。”花韵气急败坏:“你防我一个姑娘家干什么!”
那么多的男子他不防,防她?她不就摸了摸少女的柔软吗?何必这般吃味妒忌!
齐珏和这位暴脾气的妖媚美人凑在一起谈八卦:
“韵姐姐,您瞧域哥这小气劲像不像话本子里写的妒火满腹的恶毒正宫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