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讨要的廉价。”沈域只说这话。
最终，辗转再三，云离许下了沈域一个承诺：
“朕愿意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这可比实际的金银珠宝值钱的多。
沈域目的达成，装出勉为其难的表情：
“那也成，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短暂的离开京城
沈域恢复官职，准备离开京城，他对于百姓来说，是希望，是主心骨，仿佛只要他在战争就可以胜利。
苏以寒和沈欣瑶远远的站在茶馆二楼望着众人相送沈域的画面。
沈域穿着盔甲，骑在马上，他总是一副自信怡然的状态，不骄不躁的在一众视线中，扬了扬鞭子，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欣瑶一直崇拜这位兄长，而这数月，是她与兄长接触最多的一段时间。
沈域老抢她东西，不把她当妹妹对待，不温柔以待，像老父亲，犯点错就骂她。
但骂比虚情假意的骄纵更让她踏实。
沈欣瑶忍着泪水：“苏以寒，兄长走了，我们以后……”
苏以寒望着沈欣瑶噙着泪水的模样，没把那句“我也要走了”说出口，只是淡淡道：
“有缘自会相见。”
此次不过是短暂的分别。
沈域先走，苏以寒定的离开的日子是次日，需得安置好这一切。
姜庭宣已派了人送他回扬州，苏以寒寄了封信到扬州。
离开前，再次见了一次孔文郎。
孔文郎比苏以寒想象的要省心不少，如今在太后身边混的如鱼得水，云离竟也不为难他，想必很快便能升官。
总要给人一些甜头，苏以寒携着孔文郎去牢狱里见韩蕊霜。
银子打点了狱卒，狱卒离开，给了他们时间。
韩蕊霜气色比在韩府好，她穿着粗糙简单的囚服，长发披着，安安静静的趴在床上画画，安宁美好。
狱里的生活比在韩府快乐，尤其是苏以寒特地打点过，不许虐待韩蕊霜，苏以寒花了不少价钱养着韩蕊霜，以免狱卒给她吃馊了的饭食。
并且以免韩蕊霜无聊，常常送书和纸笔给她打发时间。
孔文郎隔着铁栏看韩蕊霜，不曾出声。
苏以寒开了锁，背过身去：
“去吧。”
韩蕊霜被动静打断，她抬头，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
有些不真实。
从前那唯唯诺诺的孔文郎如今穿上了朝服，眉眼间透出了坚定。
韩蕊霜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文郎？”韩蕊霜声音不确定的喊。
“是我。”孔文郎声音微微颤抖：“我……能抱你吗？”
韩蕊霜捂着嘴淑女的笑，她上前，一把揽住孔文郎的腰：
“你做官了吗？”
“嗯。”孔文郎回抱，闻着韩蕊霜身上清淡的皂香：
“是苏小姐，苏小姐帮了我，帮了我们。”
韩蕊霜回应着：“我知道。”
若不是苏小姐，她在牢狱的生活一定没有这么安定。
“为何突然来见我了，文郎，莫非你遇到了麻烦？”韩蕊霜突然紧张，抬眼望着他。
“没有。”孔文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是苏小姐要短暂的离开京城去别处了……霜儿，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可以把你救出来。”
苏以寒听力不错，听着那边二人的呢喃低语，听的她犯困。
这二人也真是恪守规矩，没有分毫过度行为，苏以寒略惋惜的叹气，以为自己能听见活色生香的声音呢，结果只是聊着最家常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
苏以寒安安静静的等他们叙旧完。
韩蕊霜推搡着孔文郎：“快去吧，我很好，苏小姐耐心不大好，快些去吧。”
苏以寒：“……”
咳，听的见。
孔文郎若有所思，他赞成的点头：“霜儿，那我走了。”
苏以寒转身，把锁锁上。
一边的和孔文郎往外走。
来到一个完全信任没有被偷听可能的地方，苏以寒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孔文郎被这声音听的心慌：
“苏小姐，您何时归？”
“不定。”苏以寒收回不安分的手指，缩回袖子里：
“你听话，韩蕊霜便能一直安然无恙，希望我归来之时，你能爬上更高的位置。”
苏以寒交给他一张纸：“这里，是关于太后和陛下的喜好和禁忌，在官场浮沉里，你一切小心。”
苏以寒补上一句话：“别坏了我的事。”
见过孔文郎，苏以寒留给沈欣瑶一封信后，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京城。
离开不算一件难事，宋简，狄氏兄弟，桃椿，以及苏以寒父女俩，一辆马车，便离开了京城。
短暂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