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比赛,对阵世界第三的法国队,容不得半点闪失。
淘汰赛不比热身赛和小组赛,败了就真的败了。
平等院他们这一届的U17之旅,也就到此结束了。
人员选择,必须慎之又慎。
是选择主力尽出暴露底牌,还是选择搏一搏让实力并没有这么强的选手打头阵?
前者无疑会让他们后续的争霸进程越发艰难,但后者则是会冒着战败的风险,教练们也在房间内商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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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比赛的少年们中午回到酒店,吃好午饭便不约而同地起身去做训练。
不管是去健身房还是去挥拍击球,抑或是最最常见的跑步,大家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围观世界强队的比赛很有冲击(视觉和心灵双层面),你总能发现一些选手的在各个方面都优秀到令人费解,从控球能力到各种技巧回球,再到身体素质,他们光是在一方面达到现在的程度就花费了无数心血,可他们的对手,却能做到更强。
谁都不知道下一场比赛会不会是他们在世界赛上的最后一场。
不管有没有被选到参赛,他们都必须展现出最好的状态。
比起教练组的隐忧,平均年龄远远没有达到十七岁的少年们并未想太多。
一遍又一遍繁复枯燥的训练,做着已经不知道做过几万回的动作,动作和最开始的别无二样,哪怕手酸了腿麻了也未有丝毫变形。
在训练场上奋力地奔跑,挥洒汗水,消耗掉自己最后一丝体力后痛快地往地上一躺,沾着汗水的短袖混杂着地上的灰尘,耳边是同伴们不间断的挥拍声和击球声。
等到恢复一点体力后爬起来,喝几口饮料吃点能量果冻或者能量棒,继续投入体能训练。
还有抓着人不断完善自己练习成果的,更进自己新招式的,忙着收集对手数据的……
每个人,都在一点一点地向上爬坡。
转盘上的齿轮缓缓转动,将新的篇章铺展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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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结束了半天训练的少年们齐聚一堂。
在一些乐子人高中生的推动下,平等院和法国队的那点破事(bushi)已经被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平等院和教练开完会才知道这群人干的好事。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因为据知情人士说高中生里一大半都知道这事,加上等着看平等院好戏的也确实不在少数,于是几个人稍微通一下气,再浑水摸鱼一点,所有人就知道了平等院和法国队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渡边本人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听得乐呵呵,仿佛自己不是主角之一。
“原来平等院老大和法国队还有这么一层过往啊~”切原听故事听得很认真,要是他上课时效率有这一半,前辈们都不至于为他的成绩掉这么多头发。
平等院刚回来就听见了这一声。
切原正好背对着门口,而大部分人都看见了面色逐渐变差的平等院。
柳极限将差点把天捅了个窟窿的切原拉住,“赤也,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在背单词了?我觉得需要好好补习一下了。”
生硬的转移话题,但小海带同学很吃这一套。
偶尔良心发现不想自家小海带变成蔫海带的同伴们比了个大拇指。
“唔……这个……可是不是最近赛程很紧张吗?”
“今晚洗好澡带着你的单词本到我房间来,我和比吕士还有弦一郎来辅导。”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已经将刚刚抛出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的切原耷拉个脑袋,脑子里开始思考晚上该怎么浑水摸鱼。
傻孩子,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柳,你的海带叶可就不保了啊。
而同样被高中生们生动的故事吸引了全部目光的远山同学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在他的大吵大闹下,很快平等院就转移了火力,把因为白石不在没有前辈护着的小猴子拎了出去进行了一波爱·的·教·育。
和到达澳洲的四天宝寺队友们交流完回来的白石发现自家孩子已经倒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喜来喜:我这么大一个孩子呢?!
最终对战法国队的名单确定了下来,教练组在高中生们的集体建议下,让渡边上了单打一,而原本单打一的平等院也没有抱怨什么。
熟知平等院和法国队恩怨情仇的高中生们又开始挤眉弄眼,在平等院眼皮子底下交流。
平等院又气的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出去教训。
比赛前一天名单公布,君岛白石双打二、毛利柳双打一、迹部单打三、真田单打二、渡边单打一,唯一一个和幸村记忆中有变化是单打三,原本幸村印象中单打三教练们交给了刚刚回归的越前,不过这次因为考虑到其他因素,还是让迹部上了单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