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野这种级别的跟他们打球那就像逗小孩儿一样,他们其中就一个是校队的,其他的都是是爱打球的男孩儿而已,打了一会儿秦骁野不打算再虐菜了,上旁边儿歇着去了。
他刚坐下,就看见校队那小子被人起跳落地的时候被人不小心垫到了脚,摔了。
垫脚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整不好就是骨折,秦骁野走过去,摸了摸那小子的脚腕,问他疼不疼。
还没等问出来啥呢,就感觉自己身后忽然有人用力扯了他一下。
秦骁野本来是蹲在地上的,差点儿被扯坐地下。
他回过头,看见来人愣了一下。
“煤球儿?你不上课你跑这来干什么?”
黎思行重重喘着气看他,一句话也不说。
秦骁野站了起来,回头跟校队那小子说:“应该没折,谁扶着去医务室看看。”
“我去,野哥你忙吧。”有人说。
秦骁野应了一声,回身推着黎思行的脑袋走了。
俩人走到篮球场外边儿,秦骁野站定,问他:“你不上课了?”
黎思行抬头看着他,胸口上下起伏。
“说话。”秦骁野说。
“你。”黎思行说。
“我什么?”秦骁野皱了皱眉头。
“对他好?”
“帮他,看脚?”
“什么?”秦骁野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你来,你不跟我说,你跟,他去打球?”黎思行继续发问。
“我跟你说什么啊,你不上课?”秦骁野说。
“啊!!”黎思行烦躁的喊了一嗓子,吓了秦骁野一跳。
“你乱喊什么啊!吓我一跳。”秦骁野说。
“你!不行对他好!”黎思行说。
“我对他好什么了啊!”秦骁野也喊。
“你是我哥!不是他哥!你……”黎思行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出淌,他一边哭一边继续跟黎思行喊:“你不能!对他好!你……”
黎思行这一哭给秦骁野都哭懵了,本来都有点生气了,这会儿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上课铃已经打过了,此时空荡的操场边缘,只剩下这哥俩还在。
秦骁野弯腰去擦他不要钱往出淌的大珍珠。
“你又怎么了啊祖宗啊,上课睡觉了?做噩梦了?我对他好啥了?我就帮他看看脚腕子。”
“不……不行!”黎思行哭的直抽气。
秦骁野投降:“行行行,我不看。”
“你刚才!都看完了!”黎思行控诉。
秦骁野满脑袋黑线,哭成这样,还有逻辑呢。
“行,哥给你道歉,以后都不看了,行不?”秦骁野继续哄。
黎思行抽了两口气,点头说:“行。”
秦骁野都让他哭乐了,也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忽然就上脾气了,他说:
“行了,哥都认错了,别哭了。”
黎思行抬手狠狠擦了两下眼睛,把眼泪憋回去了,但还是抽气。
秦骁野笑出了声:“你多大了黎思行?你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呢就知道哭。”
黎思行被他哥说的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低下了头。
“别后反劲儿了。”秦骁野说:“赶紧回去上课,这都打铃多长……”
秦骁野的话被急救车进院的声音打断了,他看着车一路驶向初中部,说:“哟呵,你们部出事儿了?”
黎思行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砸了人,他指了指自己,跟秦骁野说:“哥,我刚,打人了。”
第20章
秦骁野到了医院眉头就没下去过,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黎思行的手。
黎思行的手因为治疗时间迟了,有错位的风险,本来就怕他养不好,结果他今天拿椅子还碰了。
给固定架归位的时候,黎思行的脸都疼的皱在一块儿了,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比昨天上固定架的时候看着还疼,秦骁野走上前去把他的头埋到了自己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帮他减轻痛一样,但结果却是一点也没帮到。
走廊上有争吵的声音,来自于刘源源的母亲,但这些都不用黎思行再管了,因为秦骁野请来了救兵——美少女秦欢女士。
秦欢女士别看平时挺没调儿的,但吵架讲理这种事儿就没输过,管你什么刘源源李源源,欺负我们家小孩儿就没个圆。
黎思行弄完固定架打消炎针的时候,美少女秦欢女士大胜归来了,她穿着她的战袍——全黑系的休闲衬衫西装裤,蹬着高跟鞋推门进来了。
“怎么样,碰着没?”
刚吵完架的秦欢气还没消,给医生都问愣了。
是秦骁野答的话,他说:
“架子松了,里边儿没事儿。”
“行。”秦欢点了下头。随手扯了个塑料凳坐下,说:“煤球子没事儿都好说,但凡有点事儿看我今天不撕了那娘俩,她那个看着就小脑萎缩大脑发育不全的儿子,不就是脑袋破了个皮,缝两针不到就在那给我乱叫,叫叫叫!烦的我头疼!我儿子手都这样了我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