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艾欣抬手敲了敲的自己的脸颊,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好多地方的风景特别美.....”
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将自己去旅游沿途拍下的风景给路息宝看。
其中一张照片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却又有零星几只牛羊在悠闲的低头吃草,几匹骏马入境,在草原上飞奔而过,远处的青山在草原的衬托下更显得宏伟巍峨。
即使路息宝不在当场,只是看着这张照片,他仿佛能闻见青草的清新香味,令人心旷神怡,整个人不自觉的放松。
他的眼睛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如果可以,他想和子席哥一起去这个地方看看,子席哥骑上骏马的样子,一定很迷人。
艾欣注意到他的眼神,专门将这张照片放大,仔细讲解了一下这个地方的人文风情,以及她遇到的一些趣事。
路息宝越听心里越痒痒,想要去游玩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两人边看照片边闲聊,不知不觉间时间便一晃而过。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艾欣才起身,向路息宝告别:“已经不早了,我还有点事需要跟你哥哥商量下,就先走啦,下次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路息宝心里有些不舍,目光中便也流露了出来。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都没出去游玩过,所以他对艾欣讲述的那些事特别感兴趣,艾欣的语言表达非常强。
讲述的场景绘声绘色,即使路息宝没有亲自去,但在她的描述下,却仿佛能亲眼所见一样。
那些趣事能像影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浮现,一帧一帧划过。
看出了他的不舍,艾欣冲他温和的笑了笑,安慰道:“今天和你聊天,很开心。”
“我也是。”
*
艾欣告别路息宝走出房间后,脸上温和的笑容缓缓消失,眉头微蹙,面色变得凝重,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路严声坐在书桌后面,眉头紧锁,手里夹着一根烟,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落满了烟蒂。
沈凝薇不喜欢烟的味道,而路息宝身体太差,吸二手烟不好,所有路严声一般很少抽烟,只有在心情特别沉闷,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
可现在烟灰缸却满是吸完的烟蒂,整个书房充满了呛人的气味,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
瞧见艾欣走了进来,路严声连忙将手中的烟掐灭 ,起身打开窗,散掉这一屋子令人窒息的气味:“抱歉。”
艾欣摆摆手,“没事。”
随后找了地方落座。
路严声瞧见艾欣的脸色凝重,心中‘咯噔’一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情况怎么样?”
艾欣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抬头望进路严声幽深的眼睛,“和您太太猜测的大致差不多,并且,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现在看来,之前,我对小宝病情的理解似乎进入了某个误区。”
沈凝薇在路息宝房间里看到那个风铃的时候,第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转瞬她便想起为什么觉得那个风铃眼熟了。
那是在大学的时候,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见温子席和他的一个朋友在把玩一个风铃,当时她隔的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见‘催眠’,‘弱点’等字样,这是她第一次偷听墙角,所以印象深刻,而他的那个朋友,主要学习的是心理学。
现在在社会上也闯荡出了名声,他那个朋友对心理学的理解,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年纪轻轻,已经能和社会上成名已久的心理学家相提并论。
沈凝薇联想到路息宝突然和温子席产生关联,随后便在一起了,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脑海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便试探了下,没想到这个风铃竟然真的是温子席送的!
就算是这样,沈凝薇也不敢妄下断论,大学时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担心是她自己记错了,而这种事情又太过匪夷所思,一般人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思考了一晚上后,沈凝薇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路严声。
于是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在书房找到了路严声,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想告诉了他。
哪料到路严声听了后不顾自己的伤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她的劝阻一定要去路息宝的房间将那串风铃扔掉。
沈凝薇不清楚,但路严声却很清楚,温子席一定能做出那种事情。
温子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丧心病狂,没有人性,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当年的事情,沈凝薇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路息宝因为路严声和她的关系被温子席欺骗了感情,导致精神上有点错乱,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