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才不要叫,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子席哥。
良久没有等到身下小人的回答,温子席眉头微蹙,再次俯身,凑到路息宝耳边道:“乖,叫我。”
“不,不要,你不是.....”
这次温子席终于等到了回答,却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手指缓缓收紧,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之不是很好。
温子席将路息宝的脸扳正,视线直直逼视他:“看清楚,我就是你的子席哥。”
这句话一下刺激到了路息宝,他的声音猛地大了起来,拼命否定温子席的话:“不,不是,你不是子席哥,不是......嗯~”
话尾陡然高亢,不知温子席做了什么,路息宝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子席都致力于让路息宝叫出自己的名字,每晚皆是如此。
可路息宝是难得的倔强,就算被逼到了极致,也不肯叫出,仿佛只要叫出了那个名字,某种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将轰然倒塌。
曾经健康开朗,脸上总是带着甜蜜笑意的路息宝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消瘦,仿佛一折就断,面带麻木,犹如行尸走肉般躺着的破布娃娃。
干净清澈的猫眼曾经是温子席最喜欢的,现在却被空洞填满,看不见一丝亮光。
这种明显的变化被温子席看在眼中,他却无能为力,他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已经离他而去,这种感觉让他恐慌,害怕,他想抓住那个重要的东西,便更想让路息宝亲口承认他就是他心中的子席哥,仿佛这样,他们就能回到从前一样。
这天,温子席特意让人准备的东西已经做好了。
他将东西搬进卧室,然后将躺在床上的少年抱起来,直面那个东西。
路息宝僵硬的转了转眼珠,视线定格在那个东西上时,浑身血液倒流。
那是一个等人高的特质木马,马背上有一个异常粗大的凸起,周围却磨得很光滑,马背很高,坐上去脚根本不能落地,所以在两旁放了两个小凳子,方便让人踩着。
路息宝害怕的直往后缩,在温子席怀中不停颤抖,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祈求:“不要这样,求求你,我,我怕......”
温子席在他不停颤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目光深沉,循循善诱道:“可以哦宝宝,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坐上去。”
谁料听到这句话,路息宝却缓缓垂下头,不发一言。
温子席抱着他的手再一次收紧,声音带着凉意:“你是宁愿坐上去,也不愿意叫我吗?”
怀中的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温子席心中升腾起无尽的怒意,他将少年抱起来,走到木马面前,分开他的双腿,让他站立两旁的椅子上。
路息宝猛然抬起头,目光惊惧,紧紧抓着温子席的手臂,声若蚊蝇:“不,不要。”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叫不叫?”温子席冷然的看着他。
“不,不,你不是,你不是......”路息宝喃喃道,来来回回只是这几句话,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落,却换不回面前男人丝毫的怜悯。
“好,很好。”温子席气笑了,他不再犹豫,伸手将路息宝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一根柔软的棉布系住。
路息宝这才发现头顶上方竟然悬挂着一条绑人用的棉布。
他的双手被吊在头顶,双脚颤抖的站在矮小的凳子上,赤裸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暧昧的青紫,此刻他臀部离马背的距离只有堪堪一厘米左右,他不得不努力的踮起脚尖,远离那个可怕的东西。
温子席眼神冰凉:“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叫不叫?”
路息宝害怕的大脑一片混乱,周围的一切仿佛离他而去,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无助摇头。
温子席耐心彻底告罄,他走近,绝情的将路息宝踩着的小凳子踢走。
登时,失去了支撑的路息宝,整个人猛地坐在了马背上。
“啊!”
短促的惨叫声戛然而至,紧接着急促的抽气声连连响起,路息宝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五脏六腑都在绞痛,疼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弱小的气音。
失去了凳子的撑力,现在支撑着他的,唯有他与马背相连的那部分。
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那一处。
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看不见面前男人的模样,只知道他冷漠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狼狈痛苦的模样,路息宝的瞳孔更加空洞,绝望在心底蔓延。
或许,或许是他一开始就太自信了,那个男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否则,他怎么能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
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飘进温子席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