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和合虚山那位有关系?”元琼音问:“不过萧家没有去合虚山上求助过吗?”
“山主不见客,使者去了几次,都没能见到面。”
“那若菱姐可有打探到这件宝物现在何处?”
“在皇陵。”左若菱说:“却是一位既无后宫也无子嗣的前朝皇帝的陵墓之中。”
元琼音十分不解:“这和萧元白有什么关系?”
“我和萧元白的转世便是在本朝之前的晋朝,萧元白转世成了晋朝的太子,后来登基为帝。我和空蝉境翻阅古籍之后得知,他在凡间欠下业债,所以才会如此。”
“那为何一开始不知道?”神仙归位,会保留在凡间的记忆。
“因为神也入了这场转世。”左若菱说:“为了掩盖神转世时发生的事情,凡间的历史会被修正。”
“啊?”元琼音还是不解:“那你们又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空蝉境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比起这件事,我更好奇神转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左若菱默默地抚上心口,自从来到皇城,她的心总是跳得很厉害,她也想知道,她那段被修改的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皇帝行仁政,前不久下令翻修皇陵,其中也包括前朝,我们准备趁此机会进入皇陵。”
元琼音自告奋勇:“那我和你们一起!”
左若菱却在此刻轻轻撇过话题:“若是有需要,我当然会向你求助。不过琼音妹妹,你这次又是为何离家出走?”
元琼音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好隐瞒:“我爹想把我嫁给九曜伋。”
“那个凡人之子?”
“是,谁不知道天后恨他恨得牙痒痒,我要是嫁去了天庭,哪还有好日子过?再说我不想嫁人,元家掌门之位男女皆可继承,我要是嫁出去,岂不是便宜了我哥?”
左若菱犹豫道:“可是你爹有此打算,分明是决定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哥……”
元琼音的脸色暗下来,刚才还活泼话多的她一下变成了哑巴,她闷闷不乐地道:“我正因如此,才觉得难过。我爹平时对我也算不错,我以为他在此事上不会偏心……”
她抬头的时候,眼里似乎有泪光:“也许是我一开始就想多了……”
“反正!”元琼音气势汹汹地抹掉眼泪:“我可不是坐以待毙之徒!我绝不会嫁给九曜伋,要是真走到那一步,我宁可当寡妇!”
“你说话也太不小心。”
“这有什么,九曜伋又不是萧元白,他不过是天帝和凡人私通所生,在天界势力薄弱,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于妖兽之手,那也是,他学艺不精。”元琼音扬起下巴,像一个世家贵女那样充满傲气,“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我绝不许任何人来抢走我的东西,任何人来阻拦我。”
左若菱怔怔看了她片刻:“我倒有些羡慕你了。但是这些话就不要再和第三人说了。九曜伋是无根基,可他到底是天帝的儿子,如今连天后都无法与天帝抗衡,你要是真把他搞死了,你家也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我知道。”元琼音嘿嘿一笑,刚才的杀气荡然无存,“杀他只是最后一步,我可不想把自己赔进去。”她扬起拳头:“我是要让他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娶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还有就是,若菱姐和我说了真话,我当然也不会隐瞒若菱姐。”元琼音握住左若菱的手:“天界的女仙不多,我希望若菱姐好,若菱姐当然也希望我好,若菱姐,你说是不是?”
“是。”左若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回握:“日后琼音妹妹成了元家的新掌门,我必然备下重礼恭贺。”
元琼音笑嘻嘻地收回手:“我爹尚在壮年,若菱姐说这个就太早了,但要真有那么一日,若菱姐必然是我的贵客。”
元琼音在左若菱租住的宅子里住下来,她好似真是来凡间玩一般,每日出门上街,总能拎回一串东西来。
空蝉境听宅子里的侍女说,元琼音还天天扮作男子去青楼里寻欢作乐,他们对外称是兄妹的关系,侍女便向空蝉境告状,说元琼音的行为不妥当,有损女儿家的名节。
当天晚上这话传到元琼音的耳朵里,元琼音毫不客气地把多嘴的侍女赶了出去。
两人对外称是兄妹,实际上并不熟悉,空蝉境也并不想管元琼音的事情,谁料元琼音主动找上门来:“我最近在烟花场所听见一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