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点笑容都没有，月老还是忍不住说道：“两位，这是结婚照，你们还是笑一笑吧，这么凶还以为是拍什么呢……”
殷虎眉心突突地跳，最终还是忍下了，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咬牙说道：“快点！”
月老：“你也笑一下。”指着洛清说道。
洛清茫然，侧头看了眼殷虎，然后露出了一排牙齿。
月老随即按下手里的按钮，“嘭”的一声，说道：“好了，来看看你们的结婚照。”
殷虎立即放下弯起的嘴角，他很自信自己跟洛清的颜值，就算月老拍着技术再差，都不可能难看。他挥了挥手，说道：“就这样，赶紧给我们办理结婚。”
“那……”月老看向另一个新人洛清，问道：“那你要不要看看你们的结婚照，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建议你看看比较好，不满意我还可以帮你们重新拍一张。”
本来不想看的殷虎，突然觉得月老说得很对，就算他对自己很自信，但是他刚刚用余光看到洛清的笑容很不自然，要是拍得不好看，还可以重新拍一张。
他看了眼根本没打算看照片的洛清，转头对月老说道：“行吧，那拿来我看看吧。”
月老把手机的相机递出去，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照片已经很不错了，完全可以不用再拍……”
殷虎拿到相机，在看到他们的结婚照的那一刻，眼神几乎沉得可以杀人，他的声音如黑夜一样冰冷，“你觉得很不错？？”
殷虎冰冷的眼神，让月老心头一紧，不明白殷虎的杀意因何而来，回道：“是，是啊，你们的颜值，加上我的技术，妥妥的。”
“妥妥的……”殷虎此刻整个人非常不好，拳手咯咯作响，“黑白的结婚照，你跟我说很好？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额——”月老一时哑口无言，妄想狡辩，“那个，凡人研究出来的第一批照相机只能拍出黑白的。”
殷虎青筋突起，极力忍下想揍人的冲动，把相机扔回月老，“这都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你们还不赶紧换掉！”
“难怪其他人都在凡人那边拍照，也不愿意在你们这里拍，你们拍出来的这个玩意儿？！谁敢用？！”
“你小心点，这个可是老古董，不经扔。”月老被狠狠瞪了一眼，他抱着相机解释道：“这个东西没坏，而且也没人在这边拍照了，上头就不肯批经费下来，只能将就着用了。”
殷虎黑着脸说道：“黑白照片我绝对不用。”
月老皱眉说道：“那怎么办，结婚证上面一定要有照片的。”
“你给我想办法。”对这个上万年交情的好友，殷虎毫不客气地说道。
月老抱着相机，眼镜框后面的眉峰都皱成一团，突然灵感闪过，心虚地说道：“我给你们手机拍张照片，用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
殷虎知道对方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冷冷道：“这种办法也就你能想得出来了！”
最后没有办法，殷虎叫来跑腿，给两人拍了一张满意的合照，让跑腿去照相馆洗出来。
“您的订单已完成，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殷虎拿到照片，挥了挥手，“知道了，一定给五星好评。”
“感谢您对天庭跑腿的支持。”身穿工作服的跑腿小哥“嘭”地消失不见。
殷虎把一寸的照片甩给月老，“照片也弄好了，赶紧给我弄。”
月老接过照片，的确比他拍得还好，抬眸看着两人，说道：“行，跟我来吧，我给你们登记录入下信息，确认没问题你们签个名。”
三人来到登记处，殷虎在看到给他们办理登记结婚的电脑时，再次吐槽道：“你们这只有古董？就没有买过新的东西？”
月老所在的天庭婚姻办事大楼是第一批拥有人类先进设备的部门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到现在都没有更换过这些设备的部门。
不是他们不想换，而是上头不给他们批经费，而且需要结婚的神仙已经不多，更加没有更换的必要，把经费放在其他地方更加划算。
月老操作卡顿无比又笨重的老式电脑，“你又不是不知道，啊对，你不知道。要不是我还需要处理凡人的姻缘，光我们天庭的这点工作，早就要取消这个部门了。”
“而且凡人的姻缘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更加不可能换了。”月老操作的电脑界面跳出了殷虎的个人信息。
月老抬眸看着洛清，问道：“你叫洛清对吧？”他刚刚听到了殷虎是这样叫的。
洛清今天全程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自己的名字，骤然回神蒙了一会儿后缓缓点头，“嗯。”
月老：“好。”在电脑上输入了洛清的名字，老旧的电脑立即跳出来转圈，好一会儿都没有弹出洛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