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儿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一刻也没有耽搁，很快又叮嘱了上将一句好好休息，给他道了个歉。
说完，女王陛下没有再过多停留，转身快步走出宴会厅。
沈斯行看着女王的背影，唇边的笑意终于收敛起来，目光显得有些沉。
哈迪看起来有点胆子，但不多。
敢公然对上将下手，还十分的胸有成竹。
身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
现在他能想到的，大概也只有女王一个了。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哈迪身后的人是那群虫子。
沈斯行只是有些怀疑。
以那些虫子的智商，应该犯不着找哈迪这种傻的合作。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斯行想。
反正该死的都要杀的。
沈斯行收敛起眸子里的杀意，这才转头看向傅矜时，开口：“我们也先走吧。上将。”
傅矜时的目光从女王离去的背影上移开，“嗯”了一声，和沈斯行一起出了宴会厅。
来的时候那辆车停在旁边，他们不从正门出去就刚好能够直接上车，因此两人走的时候倒是没有引起外面多少人的注意。
上将从出门那一段路开始就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一句话也没说。
沈斯行弯腰上车的时候看了傅矜时一眼，也没有主动打断他的思路。
车子开出去一路，沈斯行看了上将一会儿，最后看到上将的表情实在认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移开目光，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处理了一下总部的事情。
没多久，沈斯行就感觉到旁边上将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沈斯行顺势睁开眼，等上将说话。
“不是她。”上将冷硬却笃定地开口。
沈斯行思考了一下，才猜出来上将指的是什么。
不知道上将这一句话绝对不会超过十个字的性子怎么来的，沈斯行有些惆怅，但还是开口把自己心里的猜测闻出来了：“上将是说，默许泰迪这么干的人，不是女王？”
傅矜时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这么确定？”沈斯行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我能感知到她对我没有恶意。”傅矜时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解释道，“对你也没有。”
“？”沈斯行不是很理解，“上将，您是雷达探测仪？”
善意和恶意都是能装出来的，上将应该不至于这么相信表象吧。
傅矜时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沈斯行，目光半晌没有移开。
沈斯行总觉得自己在上将的眼里看到了类似于鄙视的眼神。
“我……”傅矜时沉默片刻，开口，“信息素能一定程度的感知到别人的情绪。”
沈斯行眼皮猛然一跳。
这回星盗眼里是实打实的震惊，看着上将那张好看的脸，半天是真失了语，完全没有说出话来。
“不是……”他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接上了上半句话，“你的信息素还有这功能啊？”
上将却没有理会宿敌心里是不是有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听到沈斯行这样问，点头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女王对我……会有一些警惕，但是更多的是维护。这一点很奇怪。”
沈斯行：“……”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问：“那我的呢？”
这回倒是让上将有些听不懂了，但好歹上将反应速度快，开口道：“你……”
“算了不用上将说了。”沈斯行趁着傅矜时还没有完全说出口，连忙开口，示意上将，“快要到了，上将准备下车吧。”
傅矜时：“……”
沈斯行半天没有听到上将的回应，也没有听到上将有什么别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旁边的男人偏了偏头，手指握拳，抵在鼻尖咳嗽了一声，眼神瞥开。
沈斯行：“……”
沈斯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沉默过今天这么多次。
上将神情冷淡，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开门下了车。
他的信息素确实有感知到别人情绪的功能，这是官网没有记录的，除了松颜遇和傅矜时本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信息素契合度低的尚且还能够察觉到一点，信息素契合度高的人能察觉到的东西就更加多了。
落后他一步的宿敌很快走到他身边，傅矜时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腿进了房间。
沈斯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进门之后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半晌，又转头观察了一会儿上将的神情，这才靠回沙发。
过了一会，沈斯行才开口：“上将。”
傅矜时闻言，转过头望向身边的沈斯行。
他刚微微偏过脑袋，脸侧就被毛茸茸的东西擦过。
傅矜时略微停顿，这才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歪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