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家可能只喜欢妹子!
周擎鸣呵呵两声,只觉得槽多无口,他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打量霍渟岳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讥讽道:“看来人家对你开出的优越条件丝毫不感兴趣嘛。”
不仅不感兴趣,估计还把霍渟岳当成了骚扰男人的神经病,一个过肩摔外加一个手刀,把霍渟岳砍的七零八落。
“这不都是你们教我的嘛!”霍渟岳恼羞成怒:“看到中意的人要快点下手,不然就成老光棍了!”
被迫听了一晚上蠢直男发言的富二代们顿时炸锅了,数脸荒谬的反驳道:“我们什么时候——”
“行了你们别说话了,我不想听!”霍渟岳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他的掌下是一张像素并不十分清晰的照片。血色的落日余晖下,一道身影静静站在步行街上。他的侧脸正对着珠光宝气的店铺橱窗,肤色是柔和的夕阳和高饱和度的橱窗打光也无法融化的苍白,眉眼深邃而轮廓俊美,周身萦绕着一股与繁华大都市格格不入的冷锐气质——如同泠泠的冷月散发着清辉。让人十分好奇倘若能将这冷月拥入怀中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霍渟岳大手一挥:“一天之内,我只想知道我未来老婆的所有资料!”
*
就在霍渟岳摩拳擦掌兴致昂扬的谋划着该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一见钟情命定一生的未来老婆时,苏恪玠正顶着炎炎烈日站在台基基建临海市分公司的办公大楼外,已经等候五个多小时了。时不时有建筑公司的员工和合作方来来往往,留下几道好奇与审视的视线。
不放心苏恪玠孤身一人,执意跟着苏恪玠一块儿过来的老乡们在周围人审视的目光中满脸局促的低下头,有些拘谨的嘟囔道:“我就说这事儿不中嘛!人家基建公司已经把钱打给包工头了,是包工头卷钱跑了,咱们找基建公司有什么用?”
苏恪玠没有接话。包工头卷钱跑了直接去找承建单位当然有用,更不要说苏父还是在建筑工地上受的工伤。现在台基基建不肯露面只是想推卸责任。这个反应也在苏恪玠的意料之中。
他今天过来,就没想过事情可以圆满解决。但有些流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众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下班时间到了,苏恪玠走到保卫室门口,冲着里面的安保人员礼貌一笑,彬彬有礼的介绍道:“我是临海大学的在校学生,我父亲在贵司工地上受了工伤——他在高空作业时从操作台上摔下来,被工地上裸露的钢筋穿透了大腿,此刻正躺在手术室里昏迷不醒。”
门卫室里的保安有些狐疑的看着苏恪玠,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苏恪玠表现的就像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强自镇定的说道:“……现在包工头卷钱跑了,工地上的其他工人结算不了工资,我父亲的工伤也没有得到赔偿。以我们家的条件根本无法支付手术费和术后的康复治疗费用。麻烦您向贵公司的相关负责人传达一句话,我认为承建单位理应对这些农民工被拖欠的薪水还有我父亲的工伤负全部责任。如果贵司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明天早上我会去临海市各大报社,以临海大学学生的名义登报向社会各界求助。”
苏恪玠一席话要素过多,安保人员有些震惊的看了苏恪玠一眼,旋即拿起电话。
几分钟后,苏恪玠独自一人被请到了台基基建临海市分公司的经理办公室。
台基基建临海市分公司的负责人姓戴,叫戴榷德,是台基基建董事长宋世坤的小舅子。这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油头粉面眼眶青黑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花衬衫搭配着磨砂牛仔裤,并不浓密的头发上打满了发胶,看上去更加稀疏。此刻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临海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你在门口大放厥词,大言不惭的想要威胁我们公司?”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跑过来撒野?活腻歪了吧?”
苏恪玠不为所动,稳稳当当地回答:“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要解决问题。请求媒体帮助是我这个年纪的学生能够想到的最快速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贵司觉得无法保障自己合法权益的弱者向社会寻求帮助对于贵司来说也是一种威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解决问题?”男人嗤之以鼻,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普通话:“你们家的问题跟我们台基基建有什么关系?你老爸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吗?签过劳务合同吗?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要我们台基基建负责你老爸的工伤?你去找那个跑掉的包工头嘛!出于同情,我倒是可以给你报销两张火车票。不用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