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为什么对他如此避如蛇蝎?
为什么对方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为什么明明陈妄就在他的身边,但他却觉得对方离他越来越远?
纵使他在商界运筹帷幄,能轻易拿捏人心,但面对陈妄,怀璟却觉得怎么做都是错的。
为什么会这样?聪明如怀璟,他也想不透。
但他不会质疑自己做下的决定,就如在商场上的瞬息万变,就算再精密的计算和筹谋,也难免会有一着不慎失手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喜欢沉浸于自悔中的人,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悔恨中,不如迎头面对。
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错,他也必须相信自己不会出错。
“我之前再他妈对不起你,也没用过这种手段吧?怀璟,你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龌龊手段都能用上啊,比我可高明多了!”陈妄恨声道。
虽然语气充满了气势,但他姿态过于孱弱,因此不具备任何威慑力,倒更像是某种让人容易引起兴奋的挣扎。
“不是报复,是我只能这么做,现在看来很有效,不是么?”
怀璟轻松就拿捏住陈妄的挣扎,他还有有余力地伸手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牛排,抵在陈妄的唇边,示意他张嘴。
终究还是抵抗不住腹中的饥饿,再加上有人乐意伺候,陈妄还是不甘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不得不说,比起五年前只是能入口的手艺,怀璟现在的厨艺进步了太多,火候刚好的细嫩牛排进入口腔,饶是陈妄心中再有气,也说不出“味同嚼蜡”几个字。
就着怀璟的手,陈妄一口接一口的吃完了,感觉吃得差不多后,他把身体往后一躲,“饱了,你可以滚了。”
怀璟看着盘中还剩下几块,他当然不嫌弃,干脆自己吃了,然后端着托盘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妄恹恹地靠在床头,“随便你。”
在怀璟离开的间隙,陈妄沿着锁链源头俯身,才发现这锁链还有很长的一截堆在地上,但现在却被固定在了床柱的位置,难怪他只有这点活动空间。
他握紧了拳,打死他也想不到,怀璟居然会疯成这样,能想到把他给锁在床上这种膈应死人的主意。
他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对方会有这种嗜好呢?
刚好怀璟不在,于是,陈妄开始尝试想办法挣脱,可纠结了种种办法,除非有钥匙,才能把这个手铐打开,可惜他没有钥匙,怀璟也不可能把钥匙给他。
要么把手铐砸开,要不就把床柱也砸断一起带走,否则根本没有其余的办法。
正当他低头对着手铐瞎折腾时,怀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手里还拿了杯水。
“别挣扎了,这是精钢制造的,你不可能把它砸开。”
陈妄抬头,怒视着怀璟:“你赶紧把这玩意儿给我打开,老子他妈不玩儿变态的!”
“先喝水。”怀璟把水杯递到他面前。
陈妄的确是渴了,他接过水后咕噜喝完后,将杯子递回怀璟的手上。
就在怀璟弯腰去接水杯的时候,趁着这个对方松懈的间隙,吃饱喝足的陈妄猛地奋起,用肘关节狠狠在怀璟的胸膛上重重锤了一下,力道非常蛮横,怀璟是个铁人也忍不住“嘶”了声。
陈妄顺势将手肘锁着怀璟的喉咙,将人甩到了床上,然后他趁机翻身将人制服,并用力掐着对方修长白皙的脖子。
他的力道毫不留情,对那些掐出来的红印子也没有半分动容。
“钥匙在哪里?”陈妄厉声道。
“咳咳……”怀璟低咳几声,“没想到你的精力这么旺盛。”
“少他妈废话!钥匙给我,怀璟,你是真他妈有病,疯得彻底。”陈妄咬牙切齿道。
他开始在怀璟身上的兜里摸索,衬衫兜里没有,只好又往下摸索,裤兜里……
陈妄的动作混乱无序,非常粗暴,仓促之间,他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他摸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草!这么漂亮的脸,却长了个那么凶残的玩意儿……
他像是被灼痛了手指般,迅速把手抽出来,然后提着怀璟的衣领,凶狠道:“钥匙在哪儿,否则老子掐死你!”
陈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怀璟的白皙面容透着粉,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陈妄,你这样坐在我的身上,是想来点不一样的吗?”
陈妄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左耳听力完好无损,这么近的距离,不至于让他听错话,何况怀璟的言语还那么清晰。
“去国外这几年,你他妈还真是……都长进了啊。”陈妄先是沉默,然后哂笑。
“我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你也不是五年前的你,只要你能心甘情愿跟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这样还不够吗?”怀璟是真的疑惑,为什么陈妄会这么抗拒,在他看来,这是对陈妄今后生活的最优解,他想不到陈妄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