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榆景被那几个保镖给按到了地上。
“别磕坏了。”祁颂今嘴上说着,脸上没有一点责怪之意。
但是保镖对裴榆景的钳制还是松了很多。
祁颂今弯下腰,把餐盘端了起来,弯起了眉眼:“我特地给你准备的饭菜,你怎么能不吃呢?”
裴榆景狠狠别过脸去,闭上眼睛仿佛不想看见他。
“你不吃的话,光饿着,你的胃得多难受啊。”
裴榆景依旧不予理会。甚至转过身背对着祁颂今。
祁颂今压抑着眼底的一股不耐烦,语气也急躁了起来:“你到底吃不吃!”
见裴榆景还是没有理他,祁颂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十分冷淡:“给我抓住他,把嘴掰开!”
保镖们自然是听从祁颂今的。
马上就让裴榆景转过来,面对着祁颂今,然后把他的嘴巴给掰开。
祁颂今拿起汤勺,一勺一勺的往裴榆景嘴里灌:“你看我对你多好,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我的小布迪。”
因为没有注意到力道,冷硬的汤勺戳到了裴榆景的喉管。
裴榆景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的喉管被汤勺狠狠一戳,眼睛里漫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祁颂今以为裴姐是不愿意被他为而做出的厌恶表情,力道更是大了些。动作也更加粗鲁。
冷掉的食物已经硬了,非常不适合裴榆景这种胃部蠕动较弱,还患有胃病的人食用。
这里的厨子厨艺显然不怎么好,裴榆景感觉吞咽下去的食物有一种恶心的黏糊感。
这种就像阴暗里窥伺他的蠕动小虫,身上还沾着恶心的粘液。
胃里翻涌着,酸水仿佛都已经蔓延到了喉口。
裴榆景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污秽物吐了满地,裴榆景更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他苍白着脸色,眼睫轻轻扇动着,像是一只命不久矣的蝴蝶。
祁颂今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无措。
但是看着污秽物又有点嫌恶,他扇了扇鼻子:“你们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地上也收拾了,去叫医生过来。”
几个保镖依旧是把裴景按到地上。
一个保镖拿钥匙解开他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另外几个保镖拿了几节更长的锁链套到他的手脚腕上。
他们把看起来了无生机的裴榆景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扔到床上。
几个保镖去请了医生,几个保镖打扫了屋子。
裴榆景因为这用力的一扔,本就不舒服的胃更是雪上加霜。
他趴在床边呕出了好几口酸水。
胃里不仅是火烧火燎的,更是像一颗石子一样塞在他的胃里,让他剧痛无比。
他轻轻阖上眼,不想再看站在床边的祁颂今。
祁颂今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不再自讨没趣,就出了房间。
那边的祁淮焦急等待了两三个小时。终于查到了那两个人的下落。
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至于受谁指使,文森确是再了解不过。
根据那两个人描述的样貌体征。文森就知道这个人绝对就是每天和他作对的西蒙。
他连饭都来不及吃,马上把这件事情告诉祁淮。
虽然他们查到了幕后主使,但是祁颂今把裴榆景到底关在了哪个地方,他们却是真的不知道。
祁淮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中都是难掩的怒气,捏着手机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现在的祁淮仿佛就像一只被抢走配偶的狼王。随时做好一口咬死祁颂今的准备。
祁!颂!今!
好个祁颂今!
从小他就喜欢欺负自己,什么东西都要来抢自己的,现在居然连裴榆景都不放过!
他马上起身拿起车钥匙,已安全限速下的最大车速驱车赶到了老宅。
赵姨本来看见祁淮的车想出来迎接一下。没想到祁淮快速下车,车钥匙都随手扔给保安给他泊车,然后用力推开老宅的门,把门“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这动静倒是把赵姨下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
这个动静自然也引出了祁老爷子。
他拄着拐杖从后院走出来,看着祁淮兴师问罪的每一个动作,拐杖一顿,也沉下脸来:“出什么事情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孙子干的事情!他把裴榆景绑走了!现在我找不到裴榆景!”祁淮现在无可奈何,只能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您现在最好把祁云和祁颂今都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