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不成,还受到了惩罚,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他依旧要以屈辱的姿态趴伏在地上,变成一个安分的钢琴凳,供杜白坐下,进行高雅的钢琴弹奏。
这是凌天宇第一次听到杜白谈钢琴,虽然失忆了,品味却依旧在,他心中惊讶,这个魔鬼,居然是一个钢琴大师!
哪怕是如此屈辱的姿态,让他一开始无法去享受流淌的钢琴声,时间一久,却不可自拔的被拉入了音乐的世界,随着曲子心情也跟着起伏。
等到几首曲子弹完,杜白起身离开,凌天宇也完成了钢琴凳的职责,起身的时候甚至因为之前的动作身体发麻,短暂供血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无法不感叹。
这个变态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音乐涵养,不该是普通人才对,可这个房子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模样,里面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客厅内的这架钢琴了,这与变态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搭。
除了方才受到的屈辱,凌天宇心中对杜白的身份起了疑惑,变得好奇起来。
不过,不管杜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都不能改变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凌天宇就此开始,每天白天做家务,有时间就研究菜谱,晚上陪.睡,除被鞭子抽打的时候,都被当人形抱枕,一早还要在杜白起床之前醒过来,帮杜白穿衣洗漱,还好杜白每天早上醒来的时间点都很固定,凌天宇便也被训练出了生物钟,到了那个时间点,便自然而然的醒了。
凌天宇对杜白的气息越来越熟悉,甚至发展到,杜白一碰他,他就能起反应的程度。
凌天宇虽然骂杜白骂得狠,却又拿杜白没有办法,反而越来越习惯杜白的碰触,如果有一天,杜白不让他陪着睡觉,他反而会空落落的不舒服,简直像魔怔了一样。
之前凌天宇想办法丢出去的纸条,一直都没有回音,他只是每天趁着杜白不在,习惯性的扔出去一份,他都快要忘记这个事情了。
这天晚上,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凌天宇习惯性的迅速到门口迎接杜白回来。
门打开,杜白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少爷,欢迎回家。”
凌天宇话音落下,今天杜白却没有回应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看到这样的杜白,凌天宇就感觉身上发疼,开始自我反思,最近他做什么事惹得杜白不高兴了吗?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思不属的凌天宇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杜白进来之后,他身后跟着一人一起走近了屋内。
门应声反锁。
凌天宇看着那个同样面无表情的英俊男人,满是疑惑。
这还是凌天宇在屋内看见除了杜白以外的其他活人,他先是一喜,他是不是能向这个人求助?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以杜白的心思,既然他能把这个男人带到家里来见他,肯定是很受杜白信任的自己人,如果他找这人求助,反而是直接告诉了杜白他想跑的心思,又要遭到一顿狠打。
心里想清楚之后,凌天宇看杜白身后的男人的视线便没了那股欣喜,反而变得探索起来。
杜白带这个男人回来是有什么事,这个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没让凌天宇久等,杜白示意了一下。
奕一得到指示,拿出了东西,全数放在了桌面上。
凌天宇看着桌上那些纸球,身体僵硬,那都是他扔出去求救的信纸,一共十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全在这里。
凌天宇不可置信的看着杜白,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明明都是趁着杜白离开之后再扔下去的,这栋楼这么多住户,怎么可能全部都被杜白捡到。
凌天宇看向取出这些信件的男人,这个男人从来到这个房间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听话的站在杜白身后,杜白一个眼神,他仿佛都能明白杜白的意思,一丝不苟,严肃刻板。
难道是这个男人?
杜白一直安排这个男人守在楼下,所以他丢这些纸团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凌天宇在心中得出合理的猜测。
杜白:“药。”
奕一把药水放入杜白的手中。
杜白摇晃着透明的瓶子,里面淡红的药水随着晃动漾起波痕。
凌天宇没有问是什么药,被发现了那些书信,杜白肯定是要狠狠惩罚他的,此时他只能提前开口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少爷,我以后再也不搞这些小动作了,少爷说什么小雨都听话,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