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我也救过你。”为什么你只追着那个姓柳的屁股后面跑?
江弥亚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小声说:“但是你是弟弟……是小鬼,不是男人。”她虽然也喜欢小鲜肉,但是很有原则,从来不对弟弟出手。
张渊额头青筋直冒,恨不得打开江弥亚的脑子,把里面的“弟弟”和“小鬼”两个词都扔出去。
他丢下酒杯,抬手捏住江弥亚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完,还不等江弥亚反应过来,他就重重吻上那明明轮廓姣好诱人至极,却每每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红唇。
男人的气息清冽干净,没有烟草和古龙水的干扰纠缠,只有纯粹美酒芬芳,和清爽的洗衣粉味道,那双薄薄的唇覆盖下来的时候,江弥亚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张渊清秀的眉眼。
明明是张渊强行吻下来,他却莫名其妙的目光游移,气息不稳,仿佛紧张的要命,不敢直视她的眼眸似的,居然一抬手,捂住了江弥亚的眼睛。
江弥亚:“……”都强吻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她内心的吐槽只持续了一瞬,就被越发汹涌的醉意打断了,抛到了脑后。
张渊的吻技太过青涩,只知道横冲直撞攻城略地,不知道抵死缠绵化绕指柔,但这并不妨碍江弥亚被他拉扯着沉沦,因为自古最动人的,就是一腔赤诚的真心。
江弥亚醉的神志不清,却本能的感觉得到,正抱着自己拥吻的这个男人,是发自内心爱着自己的。
那澎湃又激越的感情,全都化作唇舌间的进退纠缠,让人忘乎所以,几欲溺死在其中。
醉酒让人放纵,也让人不再记得平日里坚持的所谓“原则”。
不,能够被酒精麻痹忽略的,大概都并不是真正的原则。
比如……不对弟弟出手这一条。
一吻结束时,江弥亚已经整个人埋在张渊怀里,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周围是众人的叫好和鼓掌声,还有人拼命吹口哨,还好江弥亚现在醉的听不清,不然的话,估计是窘迫到把张渊狠狠揍一顿。
张渊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凑到江弥亚耳畔问:“我是不是男人?”
江弥亚乖乖点头。她是直女,只喜欢男人,所以会和她接吻的,肯定是男人没错。
张渊挑眉,又问:“那我是不是弟弟,小鬼?”
江弥亚拧眉思考,迟疑的摇摇头。
应该不是,因为她有原则,从来不对弟弟出手!
张渊又笑了,心满意足的抱紧了她,怎么都不愿意松手。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这样做其实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以江弥亚的性格,如果他不抓住这个机会,那这女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把他当成男人看待。
至少看江弥亚的样子,是不讨厌他的……等她清醒以后,他再好好赔礼道歉。
不远处,许唯卿和靳尧抱着绵宝,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许唯卿迟疑道:“这样好吗?”
江弥亚一看就是喝醉了,把她留给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张渊,是不是不太好?
靳尧摸摸下巴,沉吟道:“应该问题不大。”
张渊虽然占了江弥亚的便宜,但看着不像是会得寸进尺的。江弥亚敢在他一个男人面前喝醉,就说明是信任他的。想来在内心深处,她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只把张渊看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
许唯卿还是不放心,迟疑道:“还是安排人,待会把弥亚送回酒店吧。”
要是让张渊送,岂不是把小白兔送到大灰狼嘴里?
靳尧点点头道:“可以,这样最稳妥。”
的确不应该太高估男人的自制力,虽然看张渊那样子,像是个很能忍的。
卓悠悠不知道被陆云祁拉到哪里去了,许唯卿找来陆家管家,把情况说了。管家点点头,很快就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就有佣人走到吧台边,欠身问需不需要送江弥亚回去。张渊搂着江弥亚不放,本想拒绝,却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眸看向四周。
许唯卿和靳尧仍然坐在角落里,不偏不倚的迎上他的目光。
许唯卿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张渊却已经懂了。他唇角轻抿,似乎不太情愿,但最后还是扶着江弥亚站起身,对佣人说:“我们都喝酒了,不能开车,麻烦你了。”
佣人连道不敢,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出去了。
目送他们离开,许唯卿忽然反应过来:“哎呀,该问问悠悠,弥亚她住在哪里的。”
连地址都不知道,看江弥亚那样子,也不像是能清楚说明白自己地址的,这……该不会直接把她送到张渊的住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