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赢掀起薄薄眼皮:“狡辩?”
“不是,王爷,解释,我要解释……”江玉陨一手扯着帝赢的袖子,一手抹着泪,头顶纯白狐耳抖动,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长眉紧蹙,帝赢脑海中,掠过粉粉嫩嫩小团子哭泣的样子。
倏地沉了面色,长指抚上江玉陨的脖颈:“行,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触及到他指节的温度和力量,江玉陨感觉,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扭断自己的脖子!
唇瓣哆嗦,睫羽颤栗,他惶恐道:“是那个白莲公主,她打我,我才胡说八道的,不信你看我的脸……”
说着,抬起下巴,指尖拂开粘在脸颊凌乱的发丝,露出红肿的巴掌印,委屈极了。
帝赢瞳孔一缩,面色愈发阴沉,像潭死水,抑制着呼吸,指腹滑过他脸颊红肿,良久,喃声道:“本王的玩意儿,她也敢碰?”
第7章 重打五十大板!
他声音很轻,却透着蚀骨的杀意。
江玉陨又惊又恐,恶毒女配的确可恶,但她不过是脑残作者笔下的傀儡,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巴掌,被处死吧?
“那个,王爷,你,你不是想将她,杀了吧?”江玉陨借泪壮胆,小心翼翼道:“她可是,您的未婚妻啊!”
“那你要本王怎样?”帝赢掀眼。
江玉陨红着眸子,看他:“草民认为,她虽恶毒,但罪不至死……”
帝赢深黑瞳底,蹿起一簇鬼火!
如此近的距离,令人窒息。
半晌对视,半晌沉默。
继而,他道:“你是在,替她求情?”
此刻,屋外隐隐传来女人杀猪般的惨叫。
听得江玉陨心头一跳,眉峰紧蹙,撒娇般攥着男人大袖,晃:“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行行好,放过她好吗?”
“你居然,替她求情?”
帝赢一把甩掉他的手!
“你居然,敢替她求情?!”
“啊!!!”
他力道,极大。
江玉陨瞬间被甩翻,后脑勺重重撞在紫檀精雕飞蟒的床围,痛得他惨叫出声,险些晕死过去!
帝赢神色慌了一瞬。
正欲捞人,却见江玉陨捂住后脑勺,坐起。
面红耳赤地指着帝赢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怕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良心被你妈跟着脐带一块剪了?好歹你大爷我,还替你疗过伤!你他妈的,居然下这么重手?简直南来北往,不是东西!”
“你胆敢,辱骂本王?!”帝赢脸黑如鞋底!
“骂你咋滴?就你这一股子人渣味的牲畜,幼稚园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骂你都是抬举你!简直皮球掉到汤锅里,说你混蛋还一肚子气!”
“你…你……”
“对,就是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爹不疼,妈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属黄瓜,欠拍!后天属核桃,欠捶!终生属螺丝钉,欠拧!”
“放肆!”
帝赢双耳如同火灼,终是听不下去,怒道:“来人,将这登徒子,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嘿!你这忘恩负义的狗玩意!你居然还要打我?”江玉陨急了,抓起枕头扔他!
帝赢一掌将那绣花枕头击得粉碎,声如寒冰:“五十大板!”
江玉陨秒怂。
扑通跪在床:“王爷,我错了!刚才只是跟您闹玩儿,求您高抬贵手……”
“真是聒噪!”帝赢一把掐住他下巴,塞了张绣蟒锦帕进他嘴!
还顺带扯下腰带,将人牢牢捆住!
钩玄和揽月双双入内,见王爷将人摁在身下,官袍不整。
榻上人则是高昂脖颈,三千青丝散落,衣衫半褪,露出大半个薄润的肩,口含丝滑的绸布团子,双颊涨红,眼眸水雾氤氲。
钩玄与揽月相视一眼,竟品出些别样的恶趣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揽月纠拌着问:“王爷?这是?”
帝赢嫌恶地扔开江玉陨,冷然沉眸,“拖下去,打!”
“王爷,可是他……”
钩玄想说什么,却被帝赢凛声打断:“钩玄,你想抗命?”
“属下不敢!”钩玄闭嘴。
帝赢:“那便拖下去,打!”
揽月率先出手,将咬住锦帕“唔唔”闷哼的江玉陨拖走!
钩玄只得挟持住江玉陨的胳膊,一块儿拖人!
帝赢连个眼神都不给江玉陨,劲直走到桌边,浑身威压展开,宛如来自地狱的恶修罗,拳头紧攥,青筋暴起!
江玉陨那些骂他的话,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搅得心潮翻江倒海!
毕竟打娘胎出来,他就被天道师称:命犯天煞,刑亲克友,祸国殃民…他过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实乃佛陀不可渡之灾星降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