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样的求饶声,带着少年酥软又哑透了的无助,可谓是百转千回,还不如不求。
狗比王更凶了。
江玉陨支离破碎,明显感觉到生命力和那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在大量流失,有种被掠夺一空的错觉,头顶和尾椎骨痒痒的,连狐狸耳朵和尾巴长出来了,亦未曾察觉。
良久之后,帝赢总算修复了胸口的伤,顿住动作趴在了他背上喘息。
江玉陨哪里承受得了他的重量,胳膊一颤,一软,直接被压趴!
浑身冷汗涔涔,颤得不成样子,听着帝赢在耳边气喘如牛,气若游丝地问:“结束了吗?”
帝赢却掐住了他的腰,闷声道:“刚开始!”
江玉陨眼眶一热,嗓子一哑:“王爷……不带你这样摧残人的……”
这声哑得不着调子的“王爷”,可谓是天雷勾地火!
“闭嘴!“
帝赢暴怒。
江玉陨气得磨牙,忍着痛,故意装出委屈又不安的样子:“王爷……我好痛,您怜惜我一下好不好?你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别把我折腾死了,不然您下次受伤,就没人……”
“你还没资格,碰本王的嘴!”
“还有,本王说了,闭嘴!”
“呜……王爷……人家是第一次唔……”
许是这样的一声王爷,能摧毁男人所有理智!
帝赢的大手,从后面饶来,滚烫的掌心捂住他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不带一丝缝隙!
江玉陨瞬间喘不过气!
红透的指尖不停颤抖,不停曲展,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救赎,却只抓着被水打湿冰冷的地砖。
一气之下,他照着那人的手心,恶狠狠咬下去!
帝赢闷闷地哼了一声,却并未松手,只是将他鼻尖露出,好给他呼吸的余地。
江玉陨咬着咬着就没力气了。
灵力还在大量流失,脑子也变得浑浊,视野开开阖阖,最后定格在那枝被帝赢随意抛弃,热水浇湿的梅花间。
耳边隐隐听见男人哑着嗓子,低唤了声:“小桃花……”
所有的意识,便随着那沉厚的声音,如潮水般远去。
就这样,死了吗?
还能,回到现实吗……
……
夜幕深沉。
两条黑影踏雪而来,跃上高高的院墙,正要悄无声息的落入院内!
却见其中一条黑影,指着一颗叶子掉光的老树,磕磕绊绊地问:“那,那是何物?”
另一条黑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夜幕笼罩的老树枝丫上,似是悬着,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第5章 帝赢,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
夜空无星无月,院中又无灯火,两条黑影立足高墙,只能借着微弱的天光,隐隐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只见那无头尸体高悬于枯枝,在黯淡的天光下,显得极其阴森诡异!
仿佛随时会伸出腐烂的双手,俯冲过来,用尖锐的利爪,扼断他俩的咽喉!
突然!
“啊!”
一条黑影惨叫一声,将另一条黑影吓了一跳,“你作甚?”
那黑影指着尸体:“动了,我方才见,见它动了!”
另一条黑影眯起眼,朝那尸体看去,可还未看出个所以然,一道寒气森森的厉喝突然传来:“什么人!胆敢擅闯摄政王府?!”
紧接着,一条月白色修长的身影划破夜空,手中寒芒一闪,两把弯刀如钩月般旋转着飞出,将两条黑影击落高墙,重重摔翻地,直接口吐鲜血!
一条黑影捂住伤口,望着从天而降的白衣,目露惧意,“难道他就是,摄政王的右护卫——揽月?”
两把弯刀飞旋了一圈,又落回白衣手中!他将弯刀末端一对,两把弯刀瞬间合成一把。
他唇角含着抹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没错,本将正是摄政王帝赢的右护卫——揽月!”
……
半个时辰后。
摄政王府正殿。
灯火通明,重兵把守。
“三番五次的刺杀本王,谁给你们的胆子?”
只披一件纯黑裘皮大袍的帝赢高坐王座,姿态慵懒的把玩着一枝梅花,语气散漫地问。
两名黑衣被银甲士兵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地。
一名黑衣看向帝赢大敞的胸口,其间肌肉线条隆鼓,强壮完好。
他瞬间惊恐万状:“怎么可能!你的伤!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愈合了是吧?”
帝赢收起梅花,正眼看向那黑衣,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本王乃是天佑之子,自有苍天护佑,区区一把杀猪刀,就妄想伤本王?”
“那才不是杀猪刀,是屠魔刀!大教主专用的佩刀!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否则这摄政王府院内,怎会悬着一具尸体?”黑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