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东西收拾进药箱,抱起那只器皿,临走前对帝赢道了句:“悠着点,别又搞得半死不活。”
“学生知道了。”
帝赢手一挥:“钩玄,送先生回去休息。”
钩玄领命前来,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江玉陨,便扶着聂无生踏雪而去。
他俩一走,气氛瞬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似连空气都凝滞了。
终是帝赢打破沉默。
他长身一晃,来到榻边,发狠地将人摁在榻上,眼神犹如凌迟般,剜着一脸恐慌的人。
“江玉陨,你个登徒子!本王弄死你!”
江玉陨冲他挤眉弄眼:“你只会骂这一句?”
帝赢一愣,怒道:“贱皮子!”
江玉陨:“我皮子哪儿贱了?“
这下,直接怼得帝赢双眸喷火!
捏着江玉陨脖颈的大手松开,改成嘴巴,一口咬了上去!
“卧槽!帝赢,你不是说,你嘴巴最金贵吗?现在咋变狗了?打脸不?”江玉陨痛得惨叫,胡乱伸手去推男人!
帝赢脸色阴沉的抬头,擒住他双腕,交叉押过他头顶,“你说甚?”
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江玉陨像颗霜打的小菜苗,气急败坏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赔笑:“我说你打狂犬疫苗了吗?据专家称,人的牙齿上,有6358种病菌,如果没打狂犬疫苗就咬人,和疯狗无疑……”
“那本王这手,是被疯狗啃了?“
帝赢摊开手掌,露出圈殷红的咬痕,正是前几日,江玉陨和他第一次时,气急败坏留下的。
“不是吧?”
江玉陨想扯开他衣物,奈何被禁锢得牢牢,只能道:“你胸膛上那么长的伤,都用我这悲催炉鼎治好了,还治不好一口咬伤?”
帝赢眼底,掠过一抹阴狠,棱唇微勾,鼻腔溢出一声闷哼,“哼!本王就是要留着这个,”
他长指一蜷,捏紧掌心的咬痕,像是死死拿捏着眼前的人,“记恨你一辈子!”
“王爷,你没毛病吧?”
“本王没病,你才有病!”
江玉陨只觉不可理喻,怒了:“我好好的在山里作狐狸,被你的人抓来,给你做了炉鼎,还讨了一顿打,还被那啥啥大悲丸折腾,你他妈不言谢就算了,还说我有病?!”
“活该,谁让你辱骂本王?”
“我……”
江玉陨憋着一肚子火,葱白指尖死死揪紧银色锦绣被褥,努力挤出一抹笑:“好,我不骂你,我叫你亲爱的!”
说着,他唱道:“亲爱的,听我说谢谢你,没有你,这世界该有多美丽……”
帝赢听得一愣,继而嘲讽道:“气疯了?”
江玉陨不怒反笑:“是呀,小的疯了,还请王爷,放过我这疯子吧?嗯?”
故意做作的样子,却流露出,无尽纯与媚,错糅出来的千娇百媚!
帝赢眸色渐沉,一撩衣摆,墨染的长眉爬上戾气,掐住江玉陨的腮,迫使他张嘴,露出红舌白齿,“这张嘴,竟如此能说会道?正好,本王中了带剧毒的暗器,今夜,便用你这张嘴,好好解毒吧!”
江玉陨小脸煞白,惶恐地瞪圆眼,“解,解毒?解什么毒?帝赢,你,你想干唔……”
口中猝不及防,被异物入侵,江玉陨挣脱不开,吞咽不急,绯色漫上眼梢,生理盐水如晶莹珍珠,颗颗跌落!
居高临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帝赢的唇角,总算满足地翘起:“继续,好好利用你的油嘴滑舌,给本王狡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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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离离原上草……
翌日。
雪晴,晓窗风细响檐铃,一曲梅香枕上闻。
江玉陨趴在柔软被褥间,嘴唇肿成红烤肠,头顶飞过一群吱哇乱叫的乌鸦,脑中只有一个大写的草!
“草草草!”
忆起昨夜被强制做核酸,他气得三魂冒火,七窍生烟,肾上腺素已达巅峰。
奈何老鸭公想唱戏,喉咙不争气,骂个粗口像放屁。
“你说甚?”
头顶沉厚的声音伴随阴影笼来,几乎毫无余地的,将江玉陨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裹挟进男人庞大的影子里。
帝赢居高临下,单手攥书,眉梢飞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玉陨微微发抖。
弯弯哭红的眼,干巴巴的解释说:“王爷,我在说……草,一种植物,离离原上草,淦嘴请洗澡……”
“哦,你是在回味,本王的滋味?那再来一次?”帝赢又要掀衣袍!
“草!我他妈做鬼都不会放过……”
“嗯?”
“我自己……”
看着男人强势地掐住自己下颌,江玉陨哭了:“我是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我自己,喉咙破了,花花残了,节操没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九泉下的亲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