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长一见就忙去哄刘秀丽,直接坦白:“也没别的事,就是身上荨麻疹难受,一直吃药也不怎么见好,我就问问她有没有偏方。”
刘秀丽更生气了:“合着你那荨麻疹是这么治好的,要是我不问你,你是不是还不说实话。”
“那当然不能。”李营长赶紧表明态度,“我这不是找机会,主要是你对隔壁意见大,我怕你听了生气。”
“我现在更生气。”
刘秀丽说完,认真问李营长:“你身上的荨麻疹真的好了?”
“你还别说,还真顶用。”
刘秀丽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又和李营长说:“这老杨的媳妇可是看隔壁不顺眼,前几天和我说那双胞胎不是陆清凌的。”
李营长的眼睛的瞪圆了:“不能吧?那小姑娘长得和老陆长得很像。”
“是啊,这是知道我和隔壁不对付,就想拿我当枪使呢,见我不上当,就来说你和隔壁之间有鬼。”
“这老杨,找的什么媳妇。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李营长不瞒,“你以后别和她有来往。”
“知道。”
刘秀丽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说隔壁怎么那么能,那个果酒就不知道怎么酿的。”
“你喝了?”李营长的声音一下就提高了,三步并做两步去放酒的地方看,果然见少了两瓶。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怎么还一喝喝两瓶!
李营长委屈,他都舍不得喝那酒,陆清凌那个吝啬鬼,从他手里要个东西容易不容易。
刘秀丽脸有些红:“我这几天晚上睡不好,那天就喝了一杯,感觉喝完就能睡个好觉,你别说这酒还真不错。”
李营长白了她一眼:“早让你和人家交好,上次人请客的时候,可是酒水管够,要不然姜启明的媳妇也不能喝醉。”
提到姜启明的媳妇,那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刘秀丽不仅又后悔了几分。
隔天徐露刚把孩子们送到学校,祝晓霞就抱着孩子过来了。
“祝老师。”
徐露和人打招呼,“孩子好点没?”
祝晓霞脸红红的,“徐大夫,孩子好多了,脸上身上基本上都没有了。”
徐露把孩子又检查了一遍,点头说:“是好很多了,再接着涂两次,也可以用金银花水给孩子洗洗。”
祝晓霞把这些都记在心里,从徐露这里拿了金银花和膏药,从兜里掏了几张粮票和钱出来。
徐露摆手:“用不了那么多,这些东西很常见的。”
祝晓霞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真是我太急了,说话可能都没注意,幸亏您没介意。”
徐露笑着道:“头一次来看病不相信是很正常的,这没什么。”
送走了祝晓霞,徐露在门口碰到要去上班的刘秀丽,平常两个人只会点个头,这次刘秀丽却停下脚步同她道谢。
“我家老李一直没和我说你帮着治病的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真是谢谢你了。”
昨天没有听到隔壁打架的声音啊,徐露纳闷。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轻轻颔首:“没事,都是邻居。”
她以为刘秀丽要走了,谁知刘秀丽还是没动,反而问她:“我家老李的荨麻疹是怎么治好的?他那个可是老毛病了,每年都痒的不行。”
徐露把方子说了,刘秀丽认真记下,问她:“这能外传吗?”
“有什么不能的?谁要是有这方面的疾病,自然可以按着治。”
刘秀丽莫名对徐露的好感多了些,等张医生再说起徐露的时候,她就沉默了起来。
她脑海里全是果酒和面包的味道,怎么上次说话的时候就忘了问呢?
张医生见她半天没动静,捅了捅她说:“你说那些个中医是不是都挺会骗人的,光靠把脉能知道个什么。”
刘秀丽抬头看过去,第一次反驳:“也不能这么说吧,有的中医还是很厉害的。”
张医生吃惊:“厉害?我觉得都是骗人的,你看咱们靠设备才能把人体内部照出来,把个脉顶什么用。”
刘秀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觉得或许是真的有用。
不然一次两次是巧合,难道徐露能次次看好病?
大队长这天又过来找徐露,先是给她送了些红鸡蛋,一般生了孩子都会送个关系不错的人,沾沾喜气。
徐露就没客气;“正好我们家里的鸡还没下蛋。”
大队长是个皮肤黝黑且瘦小的老头,他咧着嘴笑着说:“等过几天鸭子下了蛋我再给送来些。”
徐露倒真不好意思起来,给大队长倒了茶,大队长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咱们庄稼人不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