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宽大的衣裳里面裹着的窈窕美人儿,他的心猛烈悸动了起来,甚至心尖都颤了颤。
“风儿,你真美。”他抬手抚上人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开口。
“其实,其实,你也不错。”甄风儿嘟囔道。
“什么?你说什么?”谢君尧明明听清楚了,可他想,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我说,我想要出去透透气。”甄风儿说完直接拔开门栓把门打开了。
“好。范统,找个地方休整。”
“是!”
休整的地方风景还挺不错的,是片靠河的小树林。
甄风儿兴高采烈地跳下了马车,跑向小河边。
谢君尧紧跟在后头。
却只见甄风儿挽起裤脚就跑下河去了,但是因为衣裳太长、太宽大,裤脚马上就湿了。
可把谢君尧吓了一跳:“风儿,你要做什么?”他马上略过去,把人拉了回来。
“抓鱼啊!忘了跟你说了,我最喜欢吃鱼了。从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大点的时候,总喜欢跑到山谷里的小溪里去抓鱼。我的武功很大一部分也是从抓鱼练就的。”
“可如今是冬日,河水冰冷……”
“没事呢,如今是午后,暖和,而且我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我觉得还好呀,能练抗冻耐受的能力……”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君尧揽进了怀中。
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心疼和难受:“风儿,那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这样寒气会留在身体里,甚至骨头里,容易落下病根的。”
“会……怎么样?”
“轻则体弱多病,容易畏寒怕冷,手脚冰凉,风湿骨痛……重则……”谢君尧怕吓倒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转了个弯:“而且你是凤儿,伤了身子就相当于伤了元气,不利于孕育和生产。”
谢君尧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甄风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急忙问:“所以,你有哪些症状?”
“你说的,我……都有。”甄风儿所有喜悦一扫而光,幽幽道。
谢君尧愣住了,瞬间一股怜悯和心疼填满了心间,紧接着就是酸苦辣咸狂涌而来。
想要好好护着他,好好疼惜怀中人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强烈到他恨不得替他承受一切苦痛。强烈到他想要把他捧在手掌心里好好的疼着,宠着,让他再也不受任何苦了。
这一刻这个叫做甄风儿的人占满了他的心房,牢牢刻在了他心底。他爱上了他,彻底爱上了。
“我……不知道。自从我母亲过世后就没有人教我这些了。”被抱着的甄风儿喃喃开口,语气中有些伤感。
“风儿,来,赶紧把衣裳换了。”谢君尧抱起他就往范统他们烧起的火堆跑去。
对,他不是走的,是跑的。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吩咐道:“范统,快,把我的干净衣裳拿出来。”
“可是王爷,您没有干净的衣裳了哦。都是脏的,属下还没有来得及洗呢。”
“……”都怪他只一味沉浸在欲望里,弄脏了很多衣裳。有洁癖的他衣裳一脏就换,短短几天就换了十几套了。
“但是主人,属下有干净的衣裳,要不暂且穿一下属下的吧?”
谢君尧的声音有些冷硬:“不用了,还是穿我的吧。”我的风儿怎么能穿你的衣裳,怎么能把风儿的气息和味道留在你的衣裳上?这绝对不行。
范统:“……”王爷这占有欲啊……
谢君尧直接把人抱进了马车里,在甄风儿不解的目光中把自己的衣裳脱了,再帮甄风儿把衣裳脱了,换上自己刚刚的干衣裳,接着自己再把甄风儿换下来的湿衣裳穿了。
“……”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你不也会被寒气侵体吗?”甄风儿有些无语道。
“没事,我是男子,皮糙肉厚的,身体要比凤儿的好,不用遭受破阳,孕育和生产之苦,放心吧。等会儿去火堆那烤干就好了。”
说完他竟又把人抱出了马车,往火堆处走去。
“……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豆腐,至于这样抱来抱去的吗?何况旁边还有好些侍卫呢。
“我乐意,我就想要抱着你。难不成风儿不想要被我抱着?”谢君尧微笑着说。
嗯,其实还是挺喜欢的。就是显得自己有些矫情,又太弱了些,就好像个娇滴滴的女人一样。
虽然他是凤儿,可他也是男人,而且是聪慧又强悍的男人。所以,他不太喜欢被人当成柔弱的女人对待。
总之就是,他喜欢谢君尧抱他,宠他,爱他,却又不愿意被当成柔弱的女人。所以,好像有些矛盾。
但非要选择的话,他还是……算了,选择做个柔弱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发疯,撒泼打滚,哭泣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