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却笑到:“这还真是。曲道友不必担心,他酒量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认识他这么久我都没见过他喝醉,他只是喝不了多少就会现原形而已,神智还是清醒的。”
左一舟疑惑道:“现原形?”
白元绕过他们,从另一边搬过一个石凳,也坐了下来:“剑宗大弟子大名鼎鼎的真正原因想必各位都听说了吧,要说十年就洗心革面……那谁信?”
几人愣了一下,曲子筝缓缓转头看向容枫玥,容枫玥挑眉,朝他抛了个媚眼。
两人贴的极近,这媚眼媚不媚曲子筝是一点没看出来,只觉惊悚,僵了片刻后蹭地跳了起来。
容枫玥失去倚靠,撑着空出来的凳子支起身,逗他:“曲兄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嫌弃我?”
曲子筝脸色爆红,看着容枫玥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一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容枫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他坐直,拍拍曲子筝的凳子:“好了不逗你了,回来吧。”
见伊缪尔几人满脸震惊,容枫玥道:“开个玩笑,我确实早已改了那些不正经的毛病。白元是看几位表情沉重,在逗你们呢。”
白元笑着举了举手里酒杯:“我自罚。”
曲子筝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来。容枫玥见他一脸如释重负,啧啧两声,作伤心状:“曲兄倒也不必如此嫌弃我吧……实不相瞒,还从没有人拒绝过我呢。”
白元装模作样摇头晃脑道:“宝刀老矣,昔日风流空作回忆--”
曲子筝恢复如常,顺着话头胡说八道:“放心容兄,你风采不减,若你是女修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容枫玥配合地作出一副娇羞姿态,不仅不违和,反而颇具神韵,打眼一看仿佛真的是位女修在女扮男装一般。
伊缪尔和叶青帝目瞪口呆,段云乐手一哆嗦将手里杯子掉在了地上,酒溅出来打湿了左一舟衣摆,可惜左一舟现在完全顾不上反应。
曲子筝愣了好一会,真情实感道:“在下认输,收了神通吧,容兄。”
容枫玥瞬间恢复正常,得意地挑了挑眉。段云乐弯下腰捡起酒杯:“容兄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白元见几人恢复往日活力,满意地跑去了别的桌。
容枫玥拎过曲子筝面前的酒坛给自己倒满:“所以诸位今日是为何事烦忧?”
曲子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容枫玥听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段云乐注意到了,问:“容兄可是知晓什么内情?”
容枫玥道:“这个其实各大宗门主事之人都知道……关道友没和你们说吗?”
曲子筝一脸惊讶地摇摇头:“我们没和她说过这件事。”
容枫玥道:“斗场这东西其实就和天化宗的太上长老有关系。”
左一舟一惊:“什……唔。”
容枫玥飞快伸出剑鞘,隔着石桌点了他的哑穴,抬手布了个隔音结界将这一桌围了起来,才放开左一舟,朝他歉意地笑笑:“对不住左兄,这件事还是不要大声张扬为好。”
左一舟连忙点头:“抱歉抱歉我就是嗓门太大……”
容枫玥继续道:“具体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太清楚,我师父猜测与那太上长老百年前那一战有关。修为停滞却老而不死,大抵是用了什么邪门功法,所有邪魔外道都是要血的,斗场大概就是为此所建。”
曲子筝疑惑道:“那这样的话我师尊没理由不管啊?”
容枫玥摇摇头:“若是千年前,剑尊确实可以随意出手,如今却不行。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次大比是剑尊千年来第一次离开广陵吧?”
曲子筝“啊”了一声:“是吗?我不知道……不过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
容枫玥想起他的不靠谱,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简而言之就是剑尊现在代表广陵宗,一举一动需要为宗门考虑。现在不知道那太上长老修为如何,战力还剩几成,打起来会不会导致附近生灵遭殃,一大堆的顾虑,不可能插手这件事的。”
几人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低落起来。
伊缪尔忍不住问:“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要是多拉几个宗门一起管这件事呢?”
容枫玥摇摇头:“说实话,能和当年的天化宗太上长老一战的只有剑尊和我们剑宗的太上长老寒石师祖。师祖闭关多年了,其他宗门对这种没有利益风险还大的事情不会上心的。”
曲子筝叹口气,又趴了下来:“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说真的我没法坐视不理,不知道容兄去过斗场没有,实在是太残忍了……”
容枫玥想了想,问:“曲兄,剑尊今日如何与你说的?”
曲子筝道:“师尊说他不管,让我自己遇见的麻烦自己解决……我师尊第一次说出这种不想管我的话!他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