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缪尔几人早在曲子筝掉下台的时候便指挥小环俯冲下去,把他提溜上了鸟背休息。
伊缪尔递给他一瓶疗愈药剂,段云乐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行,不错,没输在剑法上,输在了战斗经验不足,不算太丢人。”
曲子筝脸色苍白,喝完药剂缓了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哼哼道:“得了吧,剑尊弟子只要输了就是极其丢人了。”
这话不假,在曲子筝与杜楚纠缠了将近半个时辰还没有分出胜负时,周围观战的弟子中议论声就已经很大了,曲子筝落下台时更是一片哗然,议论声甚至盖过了主持弟子宣布杜楚获胜的声音。
不过也算是早有预料,曲子筝就当听不见,比完就算,安详地躺在小环背上,段云乐拍拍小环的头:“走吧,我们送你回客房,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小环拍打翅膀正要离开,突然一旁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玄元长老,他是故意输的!!”
伊缪尔几人:???
他们一齐看向说话的弟子,连曲子筝都支起了上半身,嘀咕道:“谁啊,这么看得起我。”
那修士和他身旁的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应该是某个不认识的门派前来参赛的弟子。
曲子筝比完,坐在台下的那些各宗长老们原本都已经要走了,见状又都停了下来。
被他点中的那个长老似乎是他们的带队长老,顶着身边其他长老们的视线,觉得有些尴尬,咳了一声,低声斥道:“你瞎说什么呢?”
那修士很是激动:“真的,他昨天在别有天下了五十万上品灵石的注压自己输!这个杜楚也下了十万的注压自己赢,他们都商量好了!”
一旁的修士也开口道:“没错,曲子筝朋友也都压了他输,如果没有商量好的话,为了给朋友撑场子也一定会压他赢吧!”
段云乐几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搞得他们还怪惭愧的。毕竟他们几个平日里从来不存在撑场子的说法,不趁机捞一笔实在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情。
曲子筝开口正要解释,台上的杜楚怒了,他很是激动地挣脱身旁两人,站起来:“胡说八道!谁跟他商量好了?我就是堂堂正正打赢的他!下注是因为我有信心!曲子筝在广陵时平日里天天混日子闯祸,不练剑也不修炼,他对自己有点必输无疑的自知之明也很正常吧!”
来扶他的那个高个子修士也道:“我们彼此平日里关系极差人尽皆知,怎么会作这种勾结。”
曲子筝:……
那修士更加愤怒:“不练剑不修练?!剑尊难道会由着自己徒弟混日子?连编都不编点好的!!”
“……”
这可真是冤枉,剑尊虽然长着一张严师的脸,但还真的不怎么管徒弟。
杜楚看起来要气疯了,伊缪尔几人对他生出了一些微妙的同情。曲子筝无奈道:“……虽然这位道友分析的很符合常理,但是只要是剑修应该都能看出来,我的确是技不如人吧?”
一旁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不好说,刚才打斗中杜楚压制你的那几招不算高明,包括最后那一招,连我都看出来他不过是虚晃一招,你居然真的露出空门去接。”
曲子筝:“……”
杜楚:“因为他不练剑!从来不和我们过招!他当然看不出来!”
有人帮腔道:“这么说也是合理的,谁说剑尊徒弟就不能不爱修炼啊?而且剑尊的徒弟缺那点灵石吗?这可是宗门大比,输了丢的可是剑尊的脸。”
又有看热闹的人喊了一句:“听说昨天他不知道干了什么刚被剑尊罚了半年的月钱,然后就跟他朋友去下注了,这可说不准。”
一行人占着擂台,下一场比试无法进行,那群观战长老中有一人站了出来:“好了,你们随我去执事堂说,姜轩你继续。”
主持弟子点点头,高声宣读下一场比试弟子的名字。那个天化宗的长老带头朝主殿飞去。
杜楚等人跟上,段云乐也拍拍小环:“走吧小环,跟上他们。”
小环没听懂指令,还要往客院方向飞,段云乐连忙抱住鸟头掰向杜楚几人:“错了,这边。”
今日执事堂的弟子和长老们都去了各处场地主持大比,堂内只有一个尚未筑基的小弟子留守,见一群人进来很是紧张,连忙站起来迎接。
那个天化宗的长老吩咐道:“去叫掌门,然后找个人把风慕剑尊也请来。”
小弟子慌忙跑走了,那长老对身后的玄元长老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等一会儿吧。”
两人在一边和和气气,一群弟子在下面剑拔弩张。那个几个不知名宗门的弟子和杜楚三人对视的眼神都快擦出火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