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说:“说起来,她的选择其实挺好的,一了百了,也护住了她想要护着的人。”
慕非寒这话虽然看似闲话,但听在萧嫣耳朵里,却觉得心惊肉跳。
她伸出手,抓住了慕非寒的手腕,低声说:“你别胡思乱想!你……”
慕非寒转过头,看着萧嫣,笑了笑,开口说:“是你在胡思乱想!你是不是怕我跟她走一样的路子?”
萧嫣听了这话,这才松开了慕非寒的手,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慕非寒却继续开口说:“她想护着西澜陛下,不想给西澜陛下带去麻烦!我又不认识西澜陛下。而且……”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萧嫣。
他想要护着的人,就在眼前,他怎么舍得离开呢?
慕非寒正想着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随后便是邱琅玡拦人声音。
“西澜公主,请留步!”
萧嫣转过头,果然看到容清笛带着一队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不过,被邱琅玡拦住了。
容清笛显然一脸不悦,朝着邱琅玡道:“你敢拦本公主,你是不是找死?”
邱琅玡不为所动,开口说:“职责所在,请公主暂时离开。”
容清笛直接抬起了手,一巴掌打向邱琅玡。
邱琅玡也不避开,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以前李千莲也没少动手打他们。
然而,预期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萧嫣直接出手,抓住了容清笛的手。
她抓住了容清笛的手之后,朝着一旁用力一甩。
容清笛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所幸她身边的奚揽洲将她扶住了。
容清笛脸色阴沉,看着萧嫣,不悦地开口道:“萧嫣,你敢动我!”
萧嫣脸上带着冷笑:“容清笛,在东陵的土地上,想动手打我的人,我看你才是王八上吊,活腻了!”
“你你你……”容清笛气得发抖。
萧嫣瞥了她一眼,冷声说:“别你了,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这里可不是你们西澜!”
容清笛还想说什么,却被他身边的奚揽洲拦住了。
奚揽洲上前朝着萧嫣恭敬作揖,开口说:“我们公主也是来祭拜祖母的,这件事东陵陛下也是应允了的,请萧嫣姑娘成全,若是萧嫣姑娘不信,也可以留下来盯着我们。”
萧嫣听了,没有回话,而是看向慕非寒。
慕非寒朝着萧嫣道:“我可以离开了。”
“那走吧!”萧嫣低声说。
慕非寒说完,提步朝着一旁走去。
萧嫣朝着邱琅玡道:“你留在这里盯着他们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来禀告我。还有,若是有人敢动你,别客气,给我打回去,出了事情算我的!”
邱琅玡被萧嫣护着,感动得不行,听到萧嫣的话,连忙点点头:“是!”
萧嫣说完,扫了一眼容清笛,淡漠地道:“若是让我知道你碰了我的人,你知道后果!”
萧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容清笛还想要说话,却被奚揽洲拦着,朝着坟茔方向拽去。
来到坟茔处,两人一边上香,一边低语。
奚揽洲低声说:“公主,你确定你的消息没错吗?”
容清笛有些不悦地白了一眼奚揽洲:“你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吗?”
奚揽洲摇摇头:“臣并不是不相信公主,只是……”
容清笛有些不耐烦地说:“本公主很确定,堂兄就是被萧嫣送进诏狱的,并且,堂兄的家的案子,就是由萧嫣查的!你也看到了,我们来到这之后,想要找机会见堂兄,一直都没找到,萧嫣和她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堂兄。”
容清笛顿了顿,继续咬牙切齿般道:“我得到的消息说,萧嫣将诏狱里边的刑罚,都用在堂兄身上了。所以如今堂兄看起来,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听说,东陵诏狱里边,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看堂兄那模样,又不是很强壮的人,不知道在诏狱里边受了多少罪!想想我就觉得心疼!堂兄那么好看,萧嫣怎么舍得那样做?她最好一辈子都别犯在我手上,不然我肯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揽洲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其实感觉萧嫣和慕非寒之间,似乎很不对劲。
两人关系似乎不一般!
还有,慕非寒看萧嫣的眼神,好像很不一样。
可是,容清笛根本不听,一心就觉得萧嫣欺负了她堂兄。
一有机会,非要将萧嫣碎尸万段不可。
“公主,臣可不可以问一问,你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奚揽洲忍不住问了一句。
“本公主自然有本公主的来源,这就不需要你管了!”容清笛开口说。